公司當然沒有什麼調令,都是路以然為躲避舒瑩沫的催婚瞎謅出來的。不過公司在南市確有好幾家分店,也確實有安排員工住的地方。
自從那天早上談話,路向榮和舒瑩沫同意之後,路以然就以相互學習為由跟老板提出要去南市鍛煉,老板雖然不情願,見路以然去意已決,最後隻好欣然接受。
路以然回到家的這幾年也沒什麼朋友。姐姐路以微沒嫁人前,天天跟路以然攀比,路以然懶得搭理她,路以微就煽動父母,好幾次路向榮喝醉酒打路以然,舒瑩沫罵路以然,路以微功不可沒。後來路以微嫁人,路以然跟父母關係稍微緩和一點。
不過也還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要不就是好幾天不說話。說回來,到底是沒養大,感情不到位。
回家這幾年,路以微天天都在跟路向榮,舒瑩沫的爭吵中度過。工作中也是獨來獨往,極少找人談心,除了公司組織的集體活動,路以然下班時間極少跟同事一起。
路以然的家庭環境,讓她多了一份防備,跟父母之間的關係讓路以然身心俱疲,主要也沒有多餘的心思。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都是見麵熟的同事,論朋友實在談不上。現在要走,自然也沒有什麼不舍的。路以然也早已準備好去南市帶的東西,一個行李箱裝了幾件衣服和隨身物品。現在隻等月底。
很快,到了月底,下班後路以然請同事一起吃了一個飯,也算在一起工作的日子對大家的一個告別。
吃罷飯,有的同事提議去唱歌,路以然雖然不太喜歡那種嘈雜的環境,但想到這一走,以後再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就同意一起去。
到KTV大家有的吃零食,有的點歌,好不熱鬧,不一會兒服務員敲門,送進來一提橙子味果汁。說是一個姓許的先生送的。
姓許......?不是許明塵還有誰?路以然疑惑,自從跟父母商定去南市,許明塵知道後,再也沒在路以然下班去接過她,路以然也樂的清閑。這段時間,當真是做到了互不打擾。
“我出去下,要有人問起來你跟她們說一下。”路以然輕聲對身邊的宋曉玲說道。
包間出來以後,路以然先是到KTV門口吹了一會風,確定腦子裏不太亂。
拿起手機,打開通訊欄。看著許明塵的名字,本想說一聲謝謝,來來回回,寫寫刪刪,最後還是沒有把發送鍵按下去。長歎一口氣,轉身準備進去,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許明塵。
兩人已經有差不多20多天沒有見麵,也沒聯係,許明塵還是一貫老樣子,倒是路以然一臉驚訝。愣了幾秒,有點理解為什麼服務員會送飲料進去了,估計那會路以然跟同事來的時候,許明塵就在這裏看到。
路以然確定沒有看錯人,慢慢往許明塵身邊走。
“你怎麼在這裏?又是路過……”路以然眨著眼睛看著許明塵,明知故問。
許明塵聽到路以然說話,邁開大步,徑直走到路以然麵前,猝不及防,許明塵猛地抬起雙臂緊緊抱住路以然。太突然!路以然沒反應過來,等她掙紮的時候,許明塵越抱越緊。
路以然幹脆不動,靜靜地任由許明塵擁抱著。過了一會......又過了一會兒......還沒動靜,路以然使勁一推,見許明塵退後幾步,沒站穩。差點把許明塵推倒,路以然趕緊伸手去扶許明塵,許明塵順勢拉過路以然,低頭,捧起路以然的臉,張嘴親了下去……
!!!!!!
路以然一臉錯愕,重生後還是第一次被人親,顧不上其他,使勁用力推許明塵,越推,許明塵親的越賣力。
親了十幾分鍾,許明塵才放開了路以然。“抱歉......喝,喝了點酒......剛才......衝,衝動了......”許明塵低著頭,看不出來什麼表情,斷斷續續說著話。
路以然也感覺到許明塵的不對勁,腫著嘴,想發火,終究還是沒說什麼,生氣道:“嗯,喝了酒你就早點回去吧,同事還在上麵等著我,我先上去。”路以然也不想跟酒鬼過多糾纏,佯裝一臉淡定。
“那你......你......能不走嗎?”許明塵緩緩把頭抬起來,紅著眼看著路以然,生怕錯過路以然什麼表情。路以然當然聽出來,路明塵不想讓她去南市。
“已經都安排好,都定了。”路以然把話說完,也不管許明塵,頭也不回,快步跑進包間找同事。生怕許明塵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回到包間,路以然看到同事都準備走,因明天都還有工作,也不敢玩的太晚。路以然去結賬,出來時同事都打好車,和路以然道別回去。
這會路以然也在等車,環顧一下四周,確定沒看到許明塵,出租司機一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