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上回京以後,單文鎮商貨展的火爆程度也開始慢慢退熱。
日子繼續不緊不慢的進行著,夏文書依然在學堂裏早出晚歸,李伯一如既往的嘮叨,恩芯也徹底的開始了自己學子生涯。如果說現在的單文鎮與往常相比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除了多了一個恩芯這位小娘娘外,就是一向漂浮不定的籃大老板開始在單文鎮常住。
夏文書為了恩芯也是用心良苦,刺繡請了最好繡莊的當家繡師,而琴棋書畫則自己親曆親為的手把手來教。前麵也說過,恩芯什麼都不怕,就怕被人感動,一感動就潛力無限。學習的進步那是呈直線上升,驚訝的繡師和夏文書誤以為是天才,恨不得傾囊相授。
就這樣秋去冬來,半年過去了。如今,恩芯所學已經有些小小的成就,夏文書也不再追得那麼緊,漸漸開始放手讓她自己調配,頂多在個別的時侯在旁邊指導一二。生活的步調開始漸漸的放鬆,恩芯也開始了選擇性的挑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去研究。
這大半年,除了學識增長外,恩芯的個子也在噌噌的往上長。剛來這個世界的時侯,這個身體也就一米五左右,現在這半年不知是不是生活條件太好,一下子就竄到一米六。不過,看這趨勢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畢竟人家還不到十一歲呢。這個世界的女孩十四歲成年,自己大概還有三年可以增長吧。
最近,閑來無事的時侯,恩芯就會往籃雪傲的別院跑。那家夥除了偶爾的跑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單文鎮。自從有了卿恩劍,就天天不忘吵著他教自己劍法。狐狸也算大方,除了偶爾為逗她,故意為難外,基本上還算是個好老師。就這樣勞逸結合,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當初被選為皇後的鬱悶也漸漸煙消雲散。
轉眼已到年關,家家戶戶開始采辦年貨,臨溯居也不例外,把李伯忙的恨不得生出四雙手。再過兩天籃雪傲就要回京城的家裏過年,臨行的時侯約夏文書和恩芯去他的別院小酌,兩人當然欣然前往。
說來也奇怪,夏文書和籃雪傲,一個文人一個商賈,竟然意外的投緣。恩芯也樂得其見,畢竟這兩位是目前為止真正把自己當作卿恩芯來看,而非禦新國未來的皇後。雖然有時候都會很無恥的欺負一下自己,隻是一個腹黑一個狡詐,但還是能真實的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關心。
單文鎮雖然有著南方的氣息,但冬天仍是會下雪。這對於前世生活在南方沿海城市的恩芯來說,第一次見雪還是讓她興奮了好一陣子。結果情緒沒把握住,被旁邊小酌的兩人笑是土老冒,沒見識。氣的恩芯小姐老虎發威,雪團一個接一個的往兩人身上伺候過去,整得那兩人端著酒杯到處躲,上竄下跳的糗樣讓恩芯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三人開始行連字酒令。就是第一個人開頭說一句詩,後麵的人接著最後一個字開始下一句,循環往複。這是最近夏文書經常愛拿來玩的小遊戲,恩芯在想,大概一方麵是為了檢驗自己的學習成果,一方麵是為了顯擺某人的文學造詣吧。看那藍狐狸積極響應的樣子,恩芯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好黑著臉答應。
“還是恩芯先來吧,不然又說我們欺負弱小,搞不好還會哭鼻子。”
聽,這像人說的話嗎?雖然是在謙讓,卻做的好似賞賜似的。狐狸的臉不愧是戴了麵具的,臉皮厚的一塌糊塗。
恩芯沒好氣的翻了白眼,就不客氣的拿銀筷子敲著碗碟,朗聲到: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不錯,恩芯有進步。”夏文書一副孺子可教的語氣。接著又道:
“道是有情人,白首走一生。”
狐狸道:“生於亂世間,心係蒼生願。”
恩芯自愧不能老是剽竊別人的東西,就苦思冥想起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後,終於憋出:
“願君鵬程起,翱於九天間。”
“有點霸氣,可是小恩芯,這個‘間’字可不好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