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我跟你說最近我偶的一根前朝翡翠玉簪,我第一眼看見它便覺得再適合你不過了……”蕭哲翰並不知道顏紫薇已經離開這件事,仍與往常來兮檸園一樣,灑脫自然,走到門口便高聲喚著顏紫薇。
“怪了,平時來這兮檸園也沒有這般淒清?這院子裏的人都去哪裏了?”修寒宸佇立在園中,竟覺得有一絲淒涼之感湧上心尖,覺得這般景象,大不似從前一般。
“金豆兒,銀豆兒?”他叫丫鬟的名字,也沒有人回應。蕭哲翰心裏有些憤憤,他以為是丫鬟們淘氣貪玩,不知道跑去哪裏偷懶去了。銀豆兒聽見蕭哲翰在院中叫著自己,便緩緩走到院中,卻沒有心思聽他說些什麼。
“可算是出來一個人了,要不本公子還以為你們搬院了呢!”蕭哲翰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不滿。“你們的主子呢?她怎麼今日沒有出來迎我?我知道了,這個丫頭應該是在睡懶覺,帶我去叫醒她。”蕭哲翰麵含著微笑,徑直走到了床邊。
“人呢?你們家姑娘去哪裏了?不會昨夜留宿修寒宸的鬆濤苑了吧?”蕭哲翰的嘴角泛起一絲壞笑。但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他環顧四周,丫鬟小斯們的眼睛都紅紅的,略微有一些腫脹,顯然是哭過了。
“你們王妃呢?為何今日不在這裏?”蕭哲翰提高了聲音,攜著絲絲焦急。沒有人站到前來,向他說出這樣一個沉痛的消息。
“王妃,去了。”金豆兒從棗紅色薄紗簾背後走了出來,幽幽的說出這四個字,心如死灰版沉寂。
“誰去了?去哪裏了?金豆兒你在說什麼?好好的人,怎麼可能呢?前幾日看見她她還活蹦亂跳,我們還一起談笑風生,怎麼到了今日就這般?”蕭哲翰不相信金豆兒所說為真,瞬間呆坐在了顏紫薇的雕花木床上。
“這究竟是為何?我不信,我要去問修兄。”蕭哲翰儼然有些焦躁,心已經涼了半截兒,他起身向鬆濤苑走去。
修寒宸一夜沒睡,望著窗外略顯衰敗的臘梅花出神,麵色蒼白,竟無一點血色。“修兄,我剛才去兮檸園,金豆兒那個丫頭說紫薇……”掛在嘴邊的話,含在嘴邊沒有說出口。看見修寒宸冷峻憂傷的表情,以及他恍惚的神情,他便可知金豆兒所言為真。
“這是為何?你們入宮怎會生危險?不是說偷偷潛入宮中麼,按理來說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此事,怎會?”
修寒宸不語,沉靜了片刻,他拖著疲憊的聲音,淡淡的說:“蕭兄,把你的珍釀都帶到府裏來,我們今天喝個不醉不歸。”
蕭哲翰聽修夜辰這樣說,本是想拒絕的,他深知,發生這樣的事修寒宸必然難以控製自己的心緒,但他又不忍心看到修寒宸這般鬱鬱頹廢的樣子,也許,隻有酒才能成為緩解他憂傷的良藥。
“好,你且在府中等我,我這就回去將它們帶來。”蕭哲翰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