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瑤這幾日天天纏著修寒宸,吵著要把金豆兒撚出勵王府。每當這時他也總是搪塞而過,陸風也跟著在一旁幹著急。
但他深知,每日薑舒瑤這般的軟磨硬泡,終有一日自己會招架不住。他必須要想辦法引證金豆兒的清白,而做好的方法即是找到當日投毒之人,但始終沒有什麼線索。
這日,陸風來接修寒宸一起從紫竹院回鬆濤苑。“昨天,側妃又將您留在紫竹院了?估計又要和你談如何懲罰金豆兒姑娘之事吧?”陸風無奈的問道。
修寒宸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歎了一口氣:“不知她在府中得罪了誰,這一事查起來終究是棘手的。”
“王爺,我們不妨從大大小小的藥鋪開始查起,如果買的是風寒頭痛的藥,每天不計其數,但這個投毒之人買的既然是墮胎藥,藥鋪老板勢必會記得較為清晰。”陸風淡淡的說。
“這不妨是一個好主意,就按你說的辦吧,有了頭緒必然是好的。”修寒宸現在儼然已經沒有了情緒或是沒有了當初那一份沉著冷靜。
他一直算著三個月的期限,隨著最後的日期的臨近,他每日的心緒便愈加波動,他不願放棄這最後一絲希望,心裏一直默默盼著顏紫薇歸來。
陸風沿著這一絲線索,暗中調查聖裕國大大小小的藥鋪,但無奈調查結果事與願違,仍沒有什麼眉目。轉眼夜幕低垂,他邁著沉重的角落,疲乏而無奈,不禁走到了兮檸園。
前幾日氣溫驟降,修寒宸命金豆兒從柴房搬回兮檸園,但仍被禁足,直至事情水落石出。陸風來到兮檸園的時候,已經夜色茫茫。屋內隱隱的燭光,映著金豆兒的映著,散在雕花木窗之上,不知為何陸風竟感覺這人影散著淡淡的憂傷。
他不禁輕輕叩響了房門。
“是你?”金豆兒的聲音略顯疲憊,散著淡淡的憂傷與無奈。“不知陸公子這麼晚了前來有何事?”
“竟覺得這語氣與我生疏了。”陸風撇了撇嘴,淡淡的說。
“金豆兒是企圖謀害小世子之人,公子與我這樣之人在一起,怕是會被人說閑話。”金豆兒的語氣酸酸的,望著躍動的燭影,輕聲歎了一口氣。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會嫌棄你。我說過,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將你離棄。因為我心中的金豆兒永遠都是善良可愛的,我也始終相信,這樣的她是斷然不可能做這樣苟且之事的。”陸風眼中透露著堅定與相信。
金豆兒心裏泛著微微的暖意,她緩緩抬頭望著陸風純淨清澈的雙眸,心裏暗自思索“我終究沒有看錯人,陸風仍是那個始終願意選擇相信我的人。”
她幽幽的說:“自從姑娘走了之後,兮檸園的丫頭與小斯每日幾乎都在受著薑舒瑤的壓製,她總是想盡辦法刁難我們,府上的丫鬟小斯更是對兮檸園的人,愛理不理,全然不似曾經那般。就連王爺,王爺現在都倒向了薑氏那一邊。在發生這件事之後,大家更是受了我的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