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瑤在家中休養了幾日,每日一如既往的按時服藥,再加上篤定的信念,竟恢複的要比常人要迅速許多。薑笠看到自己的女兒,漸漸的仿佛是又找回了自己一般,心中滿是欣慰,不再像前幾日那般,日夜焦慮,擔心薑舒瑤那一日趁周圍之人不注意,又去尋短見。在他看來,現在的薑舒瑤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她甚至比任何人都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薑笠這一日下了早朝,便匆匆來到了薑舒瑤的屋中,恰好薑舒瑤剛剛服用過早餐,靜坐在床邊。“女兒,感覺今日怎樣?”薑笠頗為關切的追問道。
薑舒瑤淺笑,淡淡的說:“感覺這兩天身體恢複了不少,太醫剛剛有看過,我的傷口有漸漸的結痂,這樣一來好的便快了。”
“這樣固然是最好的,最重要的便是女兒你的心態,務必不要再去想著做這樣的傻事了,你可知道你這次一鬧,給爹爹著實嚇出一個好歹來,你差一點就讓爹爹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薑笠的語氣有一些沉重,又帶有一些斥責的對薑舒瑤說。
薑舒瑤嘴角散著一絲微冷的笑:“辛苦爹爹這幾日對我的照顧,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誤,以後絕不會在發生這樣的傻事,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比任何人都要好,我要讓那些讓我蒙羞的人,嚐到苦頭,讓他們知道,欺負我薑舒瑤的下場。”
薑笠若有所思的說:“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今天早朝的時候,皇上竟然派人,將前往江南監工的寧王替換了回來,想必有個三五日,寧王就會回來了。”他的聲音夾雜著一些擊破,額頭上滲著絲絲縷縷的汗珠。
薑舒瑤一怔,原本慵懶的倚靠在美人榻之上,如今竟一下子坐了起來,聲音微微顫抖:“若是這樣,那這兵符究竟應該怎麼辦?若是被修夜銘知道,是我竊走了兵符,那我們薑氏家族,便都會被修夜銘暗殺。”薑舒瑤深深地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她看來,現在務必要找一個辦法,能夠在修夜銘回到聖裕國之前,將兵符退還回去。”
“可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將你帶回的兵符退回去呢?”薑笠眉頭緊鎖,對於這般棘手的問題,就算他是經驗豐富的老狐狸,也深深的感覺到了事情的嚴峻。
薑舒瑤細細想來,修夜銘的房中斷然被加緊了士兵的把手,她深知自己竊取兵符之事,應該是被倩雪所懷疑,若不然,修寒宸也不會追問她兵符的下落,這樣一來兵符一旦被退回,倩雪斷然會坐收漁翁之利。
薑笠看見薑舒瑤眉頭微蹙,陷入沉思的神情,不忍打擾,隻能在一旁焦急的等待。過了半晌薑舒瑤仿若想通了一般,眸子中閃現出淡淡的微光。
“爹爹,女兒倒是有一個主意,就叫移花接木。既然我們都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那我們為何不試一試,將這兵符就放置在倩雪的房中呢?這樣一來倩雪僅僅隻是加緊了修夜銘房中的防範,斷然會疏忽大意自己房間,想必她如何都想不到,我們會將兵符藏在她的住處罷。”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