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夜銘反過握住,眸子中仿若散落著無盡的星辰,淡淡的說:“有些時候,有的人見了一麵,就是一生,說不出當日為何為你傾情,隻是覺得第一眼看見你,竟覺得你與我平日接觸的胭脂俗粉,竟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同,但是這種不同我竟也描述不出,竟心中暗暗許諾,此生有你相陪,足以。”懷中的倩雪微微一顫。
倩雪瞬時輕聲說:“若是如此,為何要那江山,我們兩人歸隱山水之間不是更好?”修夜銘的眉頭微皺,攬著她的手變得微涼。
沉默了半晌,他淡淡的說:“我自兒時起,便在心中暗自立誓,我定要做這聖裕國的王,我會比任何一個皇帝做的更好,難道你來做這一國之母不好麼?有多少女子做夢都想有這樣一天,常伴君王左右。”
倩雪輕輕挽起修夜銘的手,淡淡的說:“可是我卻不是那萬千女子中之一,我不想讓你卷入這王位爭奪之中,這樣帶來的隻是無盡的殺戮,手足之間的殘殺。最後,就算王爺登上了王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又怎樣?身邊的親人都已經不在身邊,隻身一人又有何用呢?”
修夜銘將倩雪的身子緩緩扳過來,眼中散著難以撼動的篤定:“我已經決意之事,哪怕是我心愛的人也不容改變,你且好好在府中做你的王妃,帶我我為你奪下這一片江山,我們便攜手一起護這一片江山可好?”
倩雪深知,即是自己今日說的再多都是無用的,隻要是修夜銘決意之事,哪怕向他口中所說,自己是他心愛之人,卻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她隻能任憑修夜銘憑借自己的意願,取他的江山。她長歎一聲,在他散著淡淡的檀木香的懷中,望著桌上躍動的燭影,思緒萬千。
一滴滴的蠟油從躍動的燭火下滑落,屋裏莫名的安靜,靜的令人感到絲絲的心驚。一陣倉促的敲門聲,將這般安靜擾亂,原來是修夜銘的侍衛,仿若有急事相告。聽到這陣急促的敲門聲,修夜銘不禁眉頭微皺,冷冷的問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門外的敲門聲沒有因為修夜銘的命令而減小,反而愈加急促,可以明顯聽出叩門的聲音愈加響亮,修夜銘顯然有一些不耐煩了,但也隻能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前去開門。“究竟是何事?這麼晚了還要前來?”
侍衛湊到修夜銘的身邊輕聲說道:“王爺,我今天奉您的命令前去密室,結果發現,發現兵符不見了……”他的聲音愈來愈小,仿若已經在腦海中想像了無數次,接踵而至的必將是一場暴風雨。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修夜銘的聲音一下子提高,雖說侍衛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依舊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王爺,您先別急,我想這個竊取兵符的人,應該先從我們府中查起來,興許他現在依舊躲在府中還未可知。”
倩雪在屋中,聽到修夜銘的一席話,心中不禁一驚,她雖然懷疑兵符是薑舒瑤竊走的,但是僅僅隻是推測,畢竟現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以證明這兵符是薑舒瑤竊走的。但是對於她來說,不論是薑舒瑤竊走的兵符還是府中之人竊走的兵符,對她來說這都是不利的消息,畢竟是自己的監管失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