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了,她偏偏就是那個人,那個談笑間收割無數人命的西南二爺。
沒給他任何希望,她確確實實就是那個人!
他與她之間交隔了太多,不單是身份,還有更多更多,每當午夜夢回,每一次想起就心疼不已。
顏紫薇抱著他,看他哭的好像個孩子一樣心裏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誰能想象到,平日裏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他竟然有一天會哭成了這個模樣。
“她說她不愛我,一點都不愛我。”他主動從她懷裏脫離出來,後背倚著牆的動作無比荒涼。
“我本來是要娶她的,但是她說,讓我不要當真了,也對,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把區區一夜歡夢放在心上呢。”有些嘲諷的勾動了嘴角,他伸手朝著顏紫薇下垂的嘴角往上挑了挑:“你哭的比我還要難看。別哭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眼淚如同決堤的水,蔓延纏綿,流經成災。
擺擺手,他竟然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出去:“你好好休息。”
也許,他應該好好安靜一下了。顏紫薇伸手挽留的動作頓住,如果他不想要任何人繼續分章他的悲傷的話,那她就不做這個任何人中的一個。
讓他去冷靜,讓他獨自療傷。
……
妄二。
一個奇跡般的女子。
在西南這個地方,絕對是一提起就讓人忍不住咋舌的人物之一。
心智過人,驚才豔絕,更重要的是,她足夠心狠,足夠手辣。
就算是男子,也難以有能與她鼻尖的,她是真正的英傑,巾幗不讓須眉。
但是,試想一下這是她想要的嗎?
妄二搖搖頭,景江那個臭小子又在嘲笑她了:“哎,我說你,當初怎麼就說不要就不要了,嘖嘖嘖嘖,不是我喜歡說你啊,而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嗎,既然分開讓你那麼痛苦,那你就把他追回來呀?”
磨嘰的景江。
青色的扇子稍稍的偏離,打在他腦袋上:“聒噪。”
她眼神微微遊離著,顯得整個人更加的慵懶,隻是比往常僵直的身體讓景江更有了嘲笑的理由。
“我聒噪?你也不看看,是因為誰因為丟了男人而失魂落魄的。”他話一落,腦袋上又挨了妄二的一扇子。
“一個大男人,偏偏這麼八卦,都不知道你跟誰學的。”
不可思議的用手指對準了自己的鼻子,景江一臉的困惑:“我八卦?妄二,過分了啊!”
妄二失笑,並不理會他故作生氣的模樣。
要說喜歡,可能她真的是喜歡的吧。
可她是妄二。
她不能有喜歡的人,否則就是萬劫不複。
她是妄二,所以她不能讓所有有可能的危險來威脅到她。
她是妄二,所以她選擇了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
她並不覺得有錯。
這是她保護自己慣用的手段。
至於男人……也不過一夜歡夢。
是的,在很多年前,她就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有想到,這樣子薄情的她竟然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