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隻剩下他們幾個人,白衣公子好像是放開了一樣,身上的氣質威壓變得強烈起來,他的聲音染上玉石的清冷,說話的聲音讓人忍不住聯想出他皺著眉頭的樣子:“不知道規矩嗎,在這裏,你們也敢放肆。”
巡邏的人押著這幾個人,出奇的,剛剛還很囂張的幾個人這會兒在他麵前絲毫不敢動彈,做的最過分得那個男人這會兒腿更是軟的厲害,哪裏還有剛剛不可一世的模樣。
“大,大,大當家的。”那人喉嚨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樣,幹啞得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白衣公子好像是朝著顏紫薇的方向看了過來,並不理會被押著那人難看的臉色:“本來我不應該管這件事情,但是你們在凡生會的地盤做事,就要遵守凡生會的規則。”
顏紫薇這會兒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白衣公子帥氣,就憑著他幫自己說話的這個份,她都決定一定要粉他。
啊啊啊啊,長的帥氣,人又man,放在二十一世紀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哭著喊著要做他的大腿掛飾的。
顏紫薇悄悄的在心裏描繪出他輪廓的模樣,又加上了自己心儀的五官。
內心有一種喜悅在悄悄的萌芽,這種喜悅不是跟修寒宸之間那種喜悅,而是一種被出頭的喜悅,仿佛那個人一下子就在她心中占了一個位置。
顏紫薇有預感,他一定會在自己心裏留下一個特別沈特別深的印象,
顏紫薇的預感一向都是特別準確的,她自己也知道,這會兒看著白衣公子的眼神帶了點小竊喜和癡像。
可千萬不要誤會她是花心,而是覺得一種熟悉感,怎麼說呢,這種熟悉感就好像她開出來石頭一樣,讓人一接觸到就覺得特別親切。
她癡癡的想,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些魔怔了話就已經脫口而出:“你叫什麼名字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覺得屋子裏的氣氛嚴肅了許多,甚至那些一本正經端著的巡邏隊員都齊刷刷的朝著她看了過來,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似乎是看見了白衣公子朝著自己眨了眨眼睛,那雙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明媚眼珠,竟然是跟想象中的模樣交疊在了一起,讓顏紫薇忍不住有些歡喜。
隻見他輕輕擺了擺手:“把人帶下去,按規矩來。”
從被押著的那群人臉色看來,這個規矩怕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顏紫薇卻絲毫都沒有為他們求情的意思,沒有立場不說,何況她也不是那麼聖母的一個人,都被欺負到了頭上了,還要指望她有多善良嗎。
做夢去吧。
她如同小女兒一樣嬌俏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旁人麵前做了這麼不合時宜的東西。
奇怪的是,白衣公子竟然沒有什麼不滿的意思。
等到人都走光了,房門還是大大方方的開著,仿佛是為了昭示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光明磊落。
白衣公子的聲音在人群散去的時刻響起,帶著與眾不同的溫潤,好像是玉石,卻比玉石要溫和,少了些許清冷,多了暖意:“時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