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她問，語氣嘲諷。
“是的，我來看看你現在有多慘。”顏紫薇誠實無比的回答道，同時刺激著薑舒瑤，頓時讓她臉色一變。
薑舒瑤到底是薑舒瑤，說不上喜怒不形於色也絕對是偽裝的高手，在那一刻情緒外泄之後就極快的反應了過來：“那麼如你所願了嗎。”
“不夠。”顏紫薇聲音淡淡的，卻帶著讓人精神恍惚的能力，她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把我害得那麼慘，隻付出了這樣的代價，你覺得夠嗎。”
夠嗎？
夠嗎？
當然是不夠的。
既然不夠，那就從別的地方找回來。
“我什麼時候害你了。”薑舒瑤露出不解的神情，卻讓顏紫薇冷諷了一聲。
“薑舒瑤啊薑舒瑤，在我麵前，你還要裝什麼呢。”她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薑舒瑤。
薑舒瑤被捆綁在地上，想要跟她對話必須抬高頭去看她，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羞辱，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但顏紫薇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開她。
隻見顏紫薇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卡住了她的下巴。
玉管般的骨節精致得不像話，與薑舒瑤日漸憔悴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蠟黃的臉色，白皙的手指……
“放開我！”這樣的姿勢更是讓薑舒瑤感覺到羞恥。
她雖然已經接受了被抓住的事實，但卻接受不了這個時候顏紫薇的洋洋得意，當下就反抗了起來。
隻是，雙手雙腳被縛，她的力氣又怎麼比得上恢複了所有記憶的顏紫薇。
就算她沒有使用靈力，薑舒瑤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在意識到了這點之後，薑舒瑤停下了掙紮的動作，笑得有幾分認命，隻是昏暗的光線下，卻看到她的眼裏飛快的劃過一抹淩厲，稍縱即逝，雖然很快就隱藏在了眼底，但還是讓眼尖的顏紫薇看到了。
她疑惑的眯起眼睛。
這反應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了。
薑舒瑤不可能是會認命的人，那她現在的反應就真的足以說得上是詭異了。
顏紫薇又伸出一隻手往她臉上摸了摸。
她是知道有一種東西可以改變人的容貌的，難不成薑舒瑤就是這樣的嗎？
但是，她摸索了許久，也沒有摸索到人皮麵具的蹤影，不由得有些疑惑，難不成真的是她？
薑舒瑤被整得莫名其妙，卻固執得一句話都不說。
“放開你是不可能的。”顏紫薇笑得有些殘酷，如同夜星般明亮的眸子多了些意味不明：“你要記住今天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旁人。”也沒有理由去怪罪旁人。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她被扣住下巴，但仍是出言相譏：“你不過就是贏了這一局而已，未來是誰笑到最後還不可知呢。”
支撐著她這段話的有不甘，也有焦躁，好像急於證明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