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扶陽鎮,天雄堂內一黑袍男子正拍著桌子,朝站在自己麵前的幾人大聲斥責著;
‘胡鬧’
‘你們三人,半夜不好好呆在家中,鬼鬼祟祟跑出去惹事生非,自己不懂事就罷了,還把剛來的小師弟帶出去,
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要如何向在外奔波的薛堂主交代,這次能活著回來,算你們命大。’
‘徒弟知錯,望師傅責罰’,程翌低著頭,怯怯的說道。
‘責罰,好,程翌罰你扣去一年銀兩,程海,你這半年每天隻能吃兩頓飯,還有你,婉晴,一年內不得外出。’
程翌一聽到這責罰,頓感絕望,隨即轉了轉頭朝婉晴使了個眼色。
婉晴一看氛圍不對,立馬輕聲碎步的朝李淳跑去,拉著他的手撒嬌的笑道;
‘爹,你這責罰未免也太重了吧,我呢,一年不出去倒沒什麼,你看程師兄都老大不小了,一年也沒幾兩銀子,都攢著娶老婆呢,
你是打算讓他打一輩子光棍嗎?還有程海師兄就更可憐了,你明知道他飯量大,一天五頓,你這樣處罰他,不得給他餓死掉啊。’
‘堂主,我也覺得有點過重’,此時站在一旁的何昆,也緊忙說起好話來。
‘何兄,連你也...’
‘堂主你且聽我說來,雖然這次交鋒,程翌幾人確實是受了不少傷,但是你看對方也沒討到贏頭,對方兩名弟子被打傷,劉雲那小子,不僅腿上挨了一刀,
腳上還被狗咬了幾口,我看沒一兩個月,是好不了,憑他們幾個晚輩,能把對麵副堂主傷成這樣,我看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對啊,對啊,何伯伯說的太對了!’,婉晴一聽何昆幫她們說起了好話,立馬豎起大拇指稱讚起來。
‘有功那也不是你們三個人的功,刀是誰插的,是你小師弟插的!腳是誰咬的,是你咬的嗎,還是你?’,李淳朝程翌幾人問道。
程翌幾人聞言,趕緊搖了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咬的。
‘此事就此暫論,責罰待我改日再定,來人啊,把我金絲軟甲取來。’
隨後一仆人顫顫巍巍端著個紫檀盒子,走來放在桌上。
‘我們天雄堂向來都是獎罰分明,今日你們小師弟,為救同門,不顧自身安危,不但刺傷對方堂主,還驅狗咬傷於他,
小小年紀,勇氣可嘉,功不可沒,這件金絲軟甲,就賞賜於你’,李淳說完,隨即指使仆人將紫檀盒遞給薛立。
此時的薛立,看著眼前紫檀盒,頓感受寵若驚,不敢伸手去接。
婉晴見狀,立馬跑到其跟前,端起紫檀盒,當即打開來,取出金絲軟甲,大喜道;
‘真是金絲軟甲,這可是個寶貝,比師姐送你的匕首強百倍,有此寶甲,再遇那劉雲也不用怕了,來,師弟,趕緊穿上’
說罷,不由分說就要往薛立身上套去,待薛立穿好後。
‘真合身,我看這就是為師弟量身定做的,師弟,還不謝過我爹。’,婉晴拍了拍薛立身上的寶甲,笑嘻嘻的說道。
‘謝堂主賞賜’
薛立此時心中早已萬馬奔騰,這金絲軟甲,聽名字就不是普通之物,整個寶甲都是金絲編織而成,應該比程海身上的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自己刺劉雲也是怕他擒走師姐,情急之下,未經思索做出的決定,沒想到轉危為安,為此還得到一件寶物。
堂上李淳和何昆見此情形,不由的對視,笑了起來。
自家的小女,從小飽讀詩書,通情達理,不過她和同齡人相處起來,倒也感受到她那天真活潑的一麵。
這也可能受到其母親的影響吧,自她懂事起,他母親就此神秘失蹤,到現在還沒找到,一直以來都是以詩書為伴,偶爾也會教她點功法,經過這些年的修煉,目前也隻有淬體兩重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