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朋友,還想管老夫玩自己的屎?”黑山羊嘲諷不屑道。
猛豬山妖眾集體瞪大雙目。
朱佩奇也是啞口無言,他從未遇見如此無語的事件。
講個道理,這黑山羊妖的話好像非常在理,朱佩奇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朱佩奇少有的嚴肅的講起了道理:“我這個兄弟,剛才摘了你的傑作,還請我們大夥都吃了。”
黑山羊回頭,“你們成心找茬是嗎?”
耗子凶道:“誰他媽找茬了,你這不使壞嗎?把屎插在樹枝上,這不是成心惡作劇!”
黑山羊看了眼朱佩奇,微微一笑,“嘿,老夫獨自在這裏玩屎數百年之久,就算是你們那百妖宗的宗主,都不敢來管,你們幾個小家夥敢來管我?”
朱佩奇一聽這話,立刻能分析出這黑山羊實力不弱。
表情不再嚴肅,馬上笑道:“這位前輩,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大家無緣無故吃了屎,心理肯定會不愉快。”
黑山羊把最後一顆羊屎蛋插在樹枝尖尖上,從樹上速度極快身形一閃,來到朱佩奇麵前,“怎的?偷吃我的屎,還想來找事?”
...
朱佩奇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妖力頃刻間籠罩這片山林。
“妖魂境大圓滿!”朱佩奇猛然驚嚇幾乎說出來。
身後那些猛豬山妖眾,很多都是沒入法的妖,承受不住這股威壓,身體不受控製跪在地上。
朱佩奇通法境大圓滿可以勉強站著身體。
幾妖麵色壓力凝重。
“幾位小友看著架勢,是要來幹仗了?”
黑山羊盯著耗子,“這隻禿毛小耗子不服啊。”
“呦,那三隻狼崽子,就算下跪還呲牙咧嘴。”
“還有那兔子,請把你另一隻眼睜開看我,不要獨眼斜視我。”
看向黃鱔泥鰍,“那哥倆纏在一起做啥,分開啊。”
黑山羊站在朱佩奇麵前五十公分距離,對猛豬山小妖一陣數落。
隨後抬起沒洗的手,在朱佩奇旁邊的花豬頭上擦來擦去:“小胖崽子,肉嘟嘟,真他媽可愛。”
花豬擠出一個笑,隨後用手戳了戳旁邊朱佩奇,意思大王趕緊出招。
朱佩奇的態度轉變之快,從來都不是意外,立刻拱手禮貌道:“前輩,我們無意冒犯,隻是好奇世間如此罕見的藝術品,究竟是出自哪位藝術大師的手筆,今日所見,小妖畢生難忘,受益匪淺。”
“哦,你真的這麼認為?”黑山羊的手好像也在花豬臉上擦得差不多,便停了下來。
“前輩是當之無愧的藝術大師,你的存在令我妖族蓬蓽生輝,你猶如妖族的明燈,似那藏於黑暗的太陽,照耀我們這等小妖迷茫的內心。”
黑山羊笑容瞬間消失,一把握住朱佩奇的手,能看見黑山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語氣有些激動:“一千三百年了!”
“足足一千三百年,我第一次聽見有人誇我。”
黑山羊眼眶裏竟然有淚水在打轉。
朱佩奇不解,也不知說什麼,隻能陪著黑山羊一起做戲,目光欣賞看著對方。
...
“你可知我被同族作為笑話,因為我的藝術行為,我沒朋友,沒同伴,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在這山林中與我的藝術品為伴。”
“可是我怕並不孤獨,我已經習慣專屬王者的寂寞。”
“我以為就算油燈枯寂那天,都無人會對我的作品誇讚。”
“沒想到!”黑山羊熱情要一把捏住朱佩奇的臉,想起剛才黑山羊把黑顆粒捧在手心的一幕,朱佩奇一把用力將黑山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