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就沒得談咯?”朱佩奇指著牛群中一頭牛妖,“你若是不磕頭,我就殺你一個兄弟。”
牛波比猛然看向自己老兄弟:“豬妖,大可不必。”
朱佩奇目光一橫,厲聲喝道:“我要你下跪,便可活下去,你這群兄弟也不必死。”
牛波比沉默 ,聽了朱佩奇的話,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籲籲...”牛波比張嘴小聲示意朱佩奇。
“嗯,有什麼話不能說。”朱佩奇彎腰道。
“豬哥,今個是我牛波比敗了,我認了,闖他人宗門,本就是輕視對方的一種行為。”
朱佩奇側耳一聽這牛妖脾氣突然軟了下來,不由發笑。
牛波比的聲音很小,小到隻能朱佩奇聽見:“豬哥,找個沒人的地,你讓我給你磕幾個都行,說什麼都行。”
“隻要你能放了我這群兄弟。”
“還是要麵子啊?”
“豬哥,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討口飯不容易,給個活路,你那兩位兄弟的傷我會賠償,如果他們喜歡,我可以把小妾親手送來給他們。”
朱佩奇並不意外牛波比這突然的態度轉變,妖族向來如此,特別是境界越高的妖越怕死。
活得久,才知道這世界有多美。
特別是好不容易建立宗門,那樣的日子可比神仙還舒服。
表麵潛心修煉,背後吃喝玩樂。
牛波比除去明媒正娶的牛夫人,還納了三十房小妾。
而二小妾就是那鯉魚妖,牛波比已經膩了,但是無論怎麼膩,那妾的名聲可以是一直在。
在得知老王八是那新建宗門猛妖宗時,牛波比心生給這個新宗門立棍的想法,這樣以後就算猛妖宗發展起來,或者規模壯大,但還是被牛威宗踩過,這種屈辱是不可磨滅的。
這種打壓,隻會讓牛威宗名聲更響。
可萬萬沒想到,這新的宗門內竟然有此等大能者,一失足把自己麵子都丟了。
以後牛威宗的麵子徹底被猛妖宗踩在了腳下。
...
朱佩奇對蔥逍遙道:“大哥,鬆開他吧。”
隨後牛波比身上束縛被鬆掉。
牛波比恢複身體,站起身,一把丟掉手裏大斧。
朱佩奇讓黑竹梅跟著他,轉身離開,向大殿內走去,牛波比歎口氣跟上去。
大殿遠離廣場,四下無人。
朱佩奇回身,雙手負後看著牛波比:“跪下,道歉。”
牛波比咬著牙,雙腿慢慢彎曲,為了活著,忍!
在牛波比即將雙膝碰到地麵那一刻,朱佩奇一個快步,用腳尖頂住牛波比膝蓋,嘲笑道:“真他媽沒出息,隨便給人跪下!”
黑竹梅深深的看了眼朱佩奇,“這家夥又要搞什麼鬼?”
...
牛波比茫然抬頭:“啊!不是豬兄讓我跪的嗎?”
“起來吧,你我之間本就沒深仇大恨,何必搞得魚死網破。”
“啊!原來豬兄是講道理的!是我誤會了。”
朱佩奇回身坐在椅子上:“不,我並不講道理,隻是看你也是人才,與其為敵,倒不如化敵為友,同為妖族,沒有血海深仇,皆可為友。”
隨後伸出手指著旁邊椅子:“請坐!”
“謝謝。”牛波比點頭。
“你我剛才在外麵,所有強硬姿態不過是做給兄弟們看,你是一宗之主,我也是,大家都不能軟。”
牛波比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豬兄是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