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妖若是敢對神出手,那換來的將是更加慘烈的大絕殺。
在向裏走,是被堆在一起的牛妖屍體。
每一隻牛妖身上千瘡百孔,都是被長槍插過的痕跡,這麼多孔,當初插的時候一定很用力,也很解恨吧。
朱佩奇還把手放在一頭牛妖傷口處比了比,這傷口都快趕上自己粗壯的手臂了。
在牛威宗的大殿前台階上,朱佩奇找到了趴在地上的牛波比。
這位與朱佩奇結拜,沒活一天的老牛,頭滾落在身體兩米的地方,滿眼的憤怒與不甘,即便頭掉了,朱佩奇還能看見牛波比眼眶中那清晰可見的淚花。
朱佩奇蹲在地上,拽著牛波比的屍體道:“哎,老牛,你這是得罪了誰啊,幸好沒來我猛妖宗,要不然可能還會受到你牽連,草。”
隨後提起牛波比的頭,將其身體與頭安在一起,把其死不瞑目的大眼睛用力捏下去。
朱佩奇輕輕撫摸著牛波比的胸口,“牛妖也不牛比了,宗門被端,你到底犯了啥天條?”
...
其實與牛波比毫無感情可言,朱佩奇之所以執意上山,他打心底想知道答案,這群牛妖犯了啥事。
從牛威宗身上也能暗自折射出其他妖族都可能會經曆的畫麵,這也包括了如今的猛妖宗。
朱佩奇總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哪天也招惹了躲不過去的災難,其實上次與神獒事件,朱佩奇心裏一直憂心忡忡。
那可是二郎神的狗,就這麼死了?
雖然自己做的那個局,看起來很荒唐,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二郎神是誰,不能說是天界最強戰神,至少也是一名很牛逼的神吧。
朱佩奇對於天界這些神,也是從以前的記憶中得來,不知道現實中這些神與書本上描述是否會有區別。
朱佩奇沒見過,隻能憑借猜測,那神獒一夥絕不算弱,死的蹊蹺,若是那天神真的來仔細排查,朱佩奇的小把戲根本上不得台麵。
想到這裏,朱佩奇如今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真害怕某一天,天神來追查神獒事件,東窗事發,朱佩奇就算有十個腦袋都逃不掉。
如果能逃,能躲,能活,一輩子在山裏當個野豬他也願意。
可張聖陵說過,他偷吃人家唐僧小痔那一刻起,命運就注定了,無法擺脫的宿命。
朱佩奇將牛波比屍體一陣整理完整後,抬頭看向大殿內的三清塑,苦笑道:“拜你們好像也沒用,不保妖族啊。”
朱佩奇起身繼續向裏走。
“我們這是去哪?心裏總有些不安,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們。”蔥逍遙內心惴惴不安,不解朱佩奇為何還繼續向裏走。
朱佩奇笑道:“這牛威宗肯定有不少好東西,搜一搜,帶回去。”
看向身後死氣沉沉的牛威宗,目光落在台階處的牛波比身上:“牛哥,這妖各有命,對於你們的死,我也感到很痛心疾首,哎,畢竟兄弟一場,我也不能給報仇。”
“兄弟我隻能把你們宗門的東西,繼續發揚使用下去...”
...
半個小時後。
朱佩奇帶著蔥逍遙、小獾子把牛威宗藏寶閣裏所有貴重的物品全都洗劫一空,三妖一路大跑離開。
可是朱佩奇不知道的是,此時在牛威宗對麵那座高山上,有一雙眼神犀利身披黑甲的鴞首人身妖,睜開那神輝璀璨的鷹目,鎖定夜色中下山的朱佩奇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