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聞聲抬頭看去,不苟言笑,神情頗有些冷漠,對於一隻豬妖的出現毫不意外,好像已經在等待多時。
朱佩奇看著這個人,帶給他熟悉卻又極度陌生的感覺,這一次他篤定這個青年一定不是張聖陵。
“小豬妖?”青年掃了眼朱佩奇後,又繼續看書。
朱佩奇看著麵前與張聖陵一模一樣的男子,但是強大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不可能是張聖陵。
與張哥身上那種二比氣質相比,這個身著黑色道袍的男人顯得沉穩且強大。
就是坐在那裏看書這個簡單的坐姿,就讓如今自認為實力強大的朱佩奇都內心生不起一絲不敬之意。
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甚至在麵對張一無時,可以破口大罵的情緒都被強行壓製。
理性告訴他,決不能對這個男人有絲毫不敬。
如果這男人與張聖陵一樣在看到第一眼露出微笑,朱佩奇一定會認為就是張聖陵本人了。
可是這獨有的靜默卻散發無上氣息的男人,讓朱佩奇陌生無比。
...
“你是誰。”朱佩奇隻能重複這個疑問,迫切想知道對方身份,他甚至有些後悔進攻清風山了。
你說好好的,為什麼非要來打這座山,這個決定好愚蠢。
他怕的不是這個男人,而是這個男人與張聖陵一模一樣。
男人放下書,看似儒雅隨和的書生坐姿,但是一舉一動無不散發鎮壓世間一切的自信,語氣淡漠道:“你認為我是誰,我就是誰。”
朱佩奇念叨:“張聖陵!”
男人沒有回答,繼續看書。
這把朱佩奇徹底搞崩潰,卻又不敢發火,他隻能問:“你就是張聖陵。”
“你休想騙我,張聖陵!”
“你到底要做什麼,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你說啊。”
“裝什麼高冷,你給我笑,我記得你那人畜無害的狗笑。”
朱佩奇越說越激動,膽子也越來越大:“張聖陵,你媽的,給我說話,你到底想怎樣。”
這是朱佩奇長這麼大最迷茫被動一次,他徹底看不透了,本來還很自信的他,沉浸在妖皇的名聲下,決定帶領妖族抗神,要創下一場妖族的創舉。
直到又遇見了張聖陵!
瘋了,豬妖要瘋了,他好像永遠逃不掉那個男人的魔爪,讓他覺得自己一直處於別人鼓掌之間,卻又無能為力。
朱佩奇縱然擁有兩世之姿,卻對前方看書的男人心懷莫名的恐懼與模糊感。
這種恐懼不是以對方與張聖陵相似,而是那個無波動甚至有些平靜到極致的雙目,仿佛在告訴朱佩奇,你就是個螞蟻,殺你隻是抬手間的事。
他遇見過大神,無論是水德真君還是巔峰時期的猛士玄僧,都無法給他帶來這種精神臣服的衝擊感。
對方就是坐在那看書,都能讓朱佩奇每一根毛孔都噴湧。
但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要怕,不要亂,這家夥就是張聖陵,給我罵,給我狠狠的罵。
可是縱然朱佩奇張嘴大罵,嘴巴都飄了,是因為太緊張。
朱佩奇還是握緊拳頭,把話罵了出去,從祖宗十八輩罵到一輩,對方太過靜,這讓朱佩奇愈發不安。
“給我死!”朱佩奇再也忍不住,他受夠了這些,不想在看到張聖陵,因為這家夥出現,就代表事情在朝著不受控製的方向前行。
雷法環身,今日我就用你授予我的術法來擊殺你。
轟!哢!
雷電打在青年頭部。
朱佩奇瞳孔猛縮,或許他提親預想到了結局,隻是沒想到雷法在接觸青年後,連一陣風都沒吹起來,毫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