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立刻眼神閃躲,所有的鬼都沉浸在情緒中大叫,要去衝破這天地,不要局限自己。
要對與神明平起平坐。
鬼婆婆活了兩百年,曾經有幸縮在角落親眼目睹過神罰的場麵。
那是山中一隻大妖被一群天兵追殺,金光刺眼,神息震邪。
她這種小鬼靜止的像個草木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被隨手抹殺。
朱佩奇走來,低頭看著鬼婆婆冷笑道:“你為什麼不喊?”
“我不敢。”鬼婆婆如實道。
“有什麼不敢?”
“老奴見過神的恐怖,連山中的妖都被他們追殺的狼狽逃竄,我等小鬼哪裏敢生出反抗之心。”
“聽見他們在喊抗神的話,我都覺得恐怖。”
鬼婆婆在神與朱佩奇麵前,選擇懼怕神明。
朱佩奇:“你畏懼神?難道不怕我?”
“大人,老奴當然害怕你,可是咱們這些小鬼去抗神,不無異於是送死。”鬼婆婆勇敢反駁這位試圖給她洗腦的青年才俊。
朱佩奇訕笑,俯下身抬手撫摸鬼婆婆的頭,嘴靠近其耳邊道:“你很清醒,我不喜歡思想太獨立的鬼,你好像很難被馴化?”
“不容易馴化的狗,隻有殺死。”
鬼婆婆驚恐的老軀一抖,死死盯著朱佩奇,那眼神的絕望好像在說:“大人你是大人物,何必與我等野鬼過不去。”
“給你說個事,神也是這麼對待妖的,而妖當然也能反過來對待野鬼,這就叫強者恒強法則。”
“你弱小,還這麼聰明,不要命啦,老寶貝。”
“木啊!”朱佩奇說完對著鬼婆婆的老臉深情一吻。
鬼婆婆臉頰顫抖,感覺這輕輕一吻,好似瞬間融化她那顆古老塵封的少女心。
自己又老又醜,正常不瞎眼的陰邪都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想法,今天是她被這青年才俊舔親的第二次,她非常不理解這種與她曖昧的微妙行為。
而這種曖昧,又讓如墜冰窟,又好似被對方玩弄在掌心,誰也猜不透這青年下一秒會對她做出什麼畜生的舉動。
鬼婆婆眼神複雜無助空洞,她知道自己今天遇見變態了,而且是那種不知來曆神秘且瘋狂的變態。
陰邪之物,哪個不是將神這個字眼視為禁忌的存在,他卻在這林中不僅宣揚抗神思想,還要讓她們這些野鬼參與。
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何要這麼做,難道是某個極端妖邪組織!
下來對所有邪物進行洗腦?預謀一場抗神運動!
鬼婆婆不傻,做人的時候就精打細算,做鬼了也是方圓幾十裏最精明的存在。
鬼婆婆的夢想很純粹,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作惡,絕不會越過雷池一步,荒山野嶺能從百名鬼怪中脫穎而出,成為十幾裏地一方小霸主,已經是莫大的命運垂簾。
她哪裏還敢去奢求其他的地位,還想去做超越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扮演自己此生都無法觸碰的角色?
與酆都大帝平起平坐,無懼陰帥,這麼幼稚的洗腦文案,瞧瞧那些愚蠢的鬼一下就點燃了,怪不得做人時命運多舛,做鬼都沒自己主見,凡是一個正常的鬼都不敢這麼想。
鬼婆婆暗自慶幸自己的鬼生清醒,反正她是做不到被他人調控情緒,她是一個極其正常的鬼,自私自利狡猾,為達目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