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奇神情猛地觸動,隻有過來妖才明白猴子這簡短一句話,含有有多麼重的分量。
是啊,猴子當年的兄弟不比朱佩奇少吧。
朱佩奇看著離去背影有些落寞的猴子,手中提著一壺為師父剛打的酒。
當年這猴子有多狂,現在就有多老實。
朱佩奇收起目光,向前方三十裏地的祭賽國走去。
其實猴子大可變作虛偽,向神族低頭,憑他的本事,可以在神族中謀取一個不小的地位。
封神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可以變作神族願意看到的那個樣子。
隻是這猴子生來張狂,他曾一心要做那打碎神族的妖王,要做那掀天揭地的妖族第一等。
他沒有妥協,從來都沒有,朱佩奇知道如果妥協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夢想自由遨遊天地,曾經立下大誓,要世間再無可阻他之物的妖王,怎麼會甘心跟在一個和尚身後打酒化緣。
隻是有個無形牢籠強行困住了他,不是頭上的緊箍,是他心裏出了問題。
朱佩奇能感同身受,這種強行被宿命玩弄而無法衝破的壓抑感。
...
祭賽國在西牛賀洲算是個很大的國,朱佩奇一進城,就看見城內那顯眼的金光寺。
隻是金光寺上沒有閃爍金光,相反還殘留著一些水族精怪的妖息。
這個劇情若是沒有錯,那禿子師徒明日進城,會解決這個麻煩。
不過不需要了,朱佩奇決定親自己解決,不,是親自毀這些。
來到金光寺下方看見許多和尚被一群士兵套住枷鎖,用鞭子抽打嗬斥。
應該是金光寺上那座高塔上一顆佛寶舍利丟失,而導致當地國王怪罪這群和尚。
朱佩奇身形一遁,來到塔最上一層。
桌子上還有一些酒菜,看其新鮮程度,應是昨晚留下,朱佩奇坐下來,抬手抓著那些剩菜塞進口中,拿起剩下的半壇酒一口喝盡。
搭頂不會有人來,但會有妖怪來。
一直到深夜子時,兩股腥風從塔頂外吹進來。
...
“嘿,真好啊,每日晚上,咱哥倆都能坐在祭賽國最高的地方,俯瞰整個國度,吸納這塔的佛氣。”
“這都是托大王的福。”
“不過我聽說,這幾日那西行的家夥,就要來了,大王說讓我們這幾日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哼,怕他!咱們大王上古大妖後裔,實力強橫,區區幾個失去妖性的奴隸,豈能是我們大王對手。”
“也對,但還是要低調行事。”
朱佩奇身後樓道中傳來兩個尖利聊天聲,是兩個妖怪。
聽腳步,越來越近。
“嗯!你是何人!”兩妖進來後,一下看到正坐在他們凳子上吃剩菜的朱佩奇。
“哦,兩位兄弟來啦?”朱佩奇扭頭笑道,嘴角還殘留著剛才的油水,看起來吃的很滿足。
兩小妖手中還提著今晚新鮮的酒菜,二妖茫然看著朱佩奇,目中不解。
“你誰?我們認識嗎?”一隻青色鯰魚妖,皺眉看向朱佩奇質問,他叫奔波兒灞,妖丹境。
另一隻是黑魚妖,叫霸波爾奔,也是妖丹境。
這種實力,在人間確實可以橫著走,實力沒得說。
朱佩奇看著二妖手裏提的酒菜笑道:“來,哥幾個,坐過來一起吃。”
鯰魚妖奔波兒灞一下怒了:“小子,你誰啊!”
黑魚霸波爾奔也是抽出腰間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