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東淩沒有跟來,而是很快就消失在餐廳門口。於曉曼說:“阿捷,你該好好自我撿討一下了。人家被你搶了遊艇,搶了美人,一見麵還那麼禮貌地和你打招呼,這風度你下下輩子也難應望其項背。”
顧惜惜則是回憶方才的情形,悄聲問莫冠塵:“小塵,你的信息是不是有誤啊?現在的黑社會頭子有這麼禮貌?”
“而且人長得也帥,人間絕色!”於曉曼補充。的確,方東淩的長相極為出眾。濃眉桃花眼、挺而直的鼻,薄而性感的唇,組成一張極其迷人且性格的男性臉孔,比例勻稱的身材,約模有一米八幾,小麥色的肌膚,利落服貼的黑色短發,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像征。在宇文捷苛刻到令人發指的“審男標準”中,方東淩的外貌破天荒的得了八十分。但也僅此而已!就像你在公園裏看見一坨形狀很漂亮藝術的****,在讚歎它的外形之餘,還是會掩著鼻子繞道。
“那是披著人皮的狼,但凡大奸大惡之徒都裝得道貌岸然,別告訴我你們不懂!”宇文捷咬了一口三文治,再飲一口鮮牛奶,“有句名言這麼說:一心一意者高尚,心猿意馬者糊塗,左右逢源者輕薄,來者不拒者放蕩。昨天的事你們也都看到了,他非但左右逢源還來者不拒,整一個就是‘蕩夫’、‘渣男’!惜惜你別給他的美色迷了心竅,那種雄性激素分泌過多的種馬大都喜歡你這類甜美的俏佳人。”
安遠琪一臉嚴肅地分析說:“相比之下,我覺得喜歡你這種清純美人的機率更大。”
宇文捷刀子般的視線刺過去,結果被完遠琪直接無視了。她張嘴正想反唇相譏,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老爸來的電話,接起來,未待說聲早上好,電話那頭就傳來老爸的怒吼聲:“宇文捷,你馬上給我回來,叫你跟陳家少爺相親,你給我相到馬耳代夫去了?”
“老爸,姓陳的不是我的菜,你總不希望我把他打得鼻青臉腫上第二天的花邊新聞吧?為了他的安全,我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宇文爸爸說:“陳家在圈子裏也是有頭有腦的人物,你放陳家少爺的鴿子,就得自己回來善後!”
宇文捷說:“放心吧,那陳少爺就一人渣……呃,我是說人中之龍,青年才俊,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揮一揮金就能網羅一卡車,少我一個也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等我回去請他喝一杯馬上就搞得他服服帖帖,說不定還要對老爸你感恩戴德,老爸你不用擔心在陳叔麵前難做人。”
知女莫若父,宇文爸爸知道跟律師名嘴爭辯是最沒有效率的事情,幹脆速戰速決,下最後通諜:“限你一天內回來跟人家道歉,否則就永遠不要回來!”
“呃,老爸,你是說真的?”興奮的聲音。
“假的。”宇文爸爸也沒膽當真,他要敢說真的,這個女兒又要像以前一樣在世界上消失幾年。“總之,你不乖乖回來,我就讓你爺爺親自去綁你回來。”說罷宇文爸爸啪地掛了越洋電話,不給女兒說話的機會。
在這世界上,宇文捷可以誰的帳都不賣,包括她親生父母。但她有兩大軟肋,一是年近七十卻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宇文老先生,二是現在坐在她身邊優雅進食的原希雅大小姐。宇文老先生是以暴製暴外加懷柔政策,至於原希雅,什麼手段也不用使,宇文姑娘就自動向她投降、任勞任怨在所不辭。對於原希雅的指使,她是甘之如飴,對於宇文老先生,她則是能躲就躲,躲不掉還是要躲。此時她一聽宇文老先生要出馬了,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下來。
“哈哈,宇文捷,我看你還是快點找個人嫁掉吧,再這樣下去要引起家族公憤了。”莫家和宇文家是世交,莫冠塵可以說也是宇文老先生看著長大的。她對這享譽全球的武術宗師一直警畏有加,原因無它,這老先生年過七旬卻古靈精怪,以捉弄人為樂,加上一身過硬的功夫,目前為止能逃出他老人家五指山的還隻有一人——原希雅。
安遠琪也興災樂禍地笑起來。原希雅、顧惜惜和於曉曼也忍俊不禁。宇文捷的目光一一刷過眾人,最後停在原希雅臉上,勾起唇角壞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咱們六個都沒嫁人,等我爺爺來了,我就跟他說我和你們約好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嫁人。我想他會非常樂意幫你們也物色幾個對像。”
眾人聞言表情仿佛遇到鬼,笑意立收,開始低頭吃早餐。安遠琪說:“現在是早餐時間,禁止嗑牙。”
宇文捷滿意的端起牛奶杯子,“那就快吃,吃完去潛水,先說好杜絕談論有關男人、相親、結婚等事宜。否則……你們懂的。”她哼了兩聲,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誰知,原希雅卻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地說:“不談男人當然沒問題,但男人要是自己送上門來,你怎麼辦?”
“什麼意思?”宇文捷狐疑地望著原希雅的笑臉。隻因她們五人都很清楚,丫頭說的話哪怕是最無意義的疊聲詞“嗬嗬”都有可能代極其先重要的信息。
原希雅好心地為她指點迷津:“你看看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