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我……沒有把握,而且……而且我相信任何一個醫生,都不敢向你做出任何的保證,因為腫瘤的位置,實在是……”
薄言並沒有把話說完,不過他知道,季子平明白自己的意思。
“真的……真的沒有辦法手術?”
季子平的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薄言在醫學界的地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尤其是在腦科方麵,現在他竟然沒有任何的把握,季子平仿佛感覺到了死神的逼近。
“子平,你沒事吧?”看到季子平仿佛隨時會摔倒的樣子,薄言趕緊來到他的麵前,有些擔憂的問道。
季子平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沒事,我先走了。”
季子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他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辦公室的。
“總裁,您的臉色很蒼白,喝杯咖啡吧?”
歐雪來到季子平的辦公桌前,將手中的咖啡,放在了他的麵前。
思緒已亂的季子平,端起了咖啡。
半個小時以後,季子平睜開了眼睛。
自己什麼時值躺在床上的?為什麼頭這麼痛?
睜開眼睛的季子平,在確定自己睡在休息室的大床上時,眉頭緊皺。
“歐秘書?”
季子平下意識的坐起身,不過……不過在看到身邊的歐雪時,季子平不禁嚇了一跳。
“總……總裁。”
歐雪一臉的淚水,赤裸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青紫。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季子平冷聲的質問道,當他確定自己也是不著寸縷時,眉頭越皺越緊,一抹不安浮上心頭。
“是您……是您強迫了我,我……我不想的。”
歐雪越說越傷心,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她蒼白的臉頰上傾泄而下。
我強迫了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沒有任何的印象?
季子平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頭部,可是依舊想不起任何的印象。
咖啡?一定是咖啡有問題?
季子平的大手,用力的扣住了歐雪的手腕。
“咖啡是你端到我麵前的。”
季子平咬牙切齒的問道,冰冷的嗓音仿若從寒潭裏撈出來一樣,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沒錯,咖啡是……是我端進來的,但是……但不是我煮的,是其他的同事煮的。”歐雪也是一臉的茫然。
別人煮的?難道和歐雪無關,自己真的做出了強迫她的事情?
看著歐雪雪白肌膚上的大片青紫,季子平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總裁,我是有男朋友的,你知道的,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求求你,不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要不然他會和我分手的,我很愛他,我不想和他分開。”
歐雪突然跪在了季子平的麵前,一臉期待的哀求著他。
歐雪的男朋友,季子平是知道的,曾經在一次加班過晚的情況下,這個男人曾經到公司來接她下班,兩人的互動雖然不是很親密,不過看的出,那個男人還是很在意歐雪的。
這件事情讓季子平感覺有些蹊蹺。
“把衣服穿好,我會給你一筆錢做為補償。”
說完這句話,季子平率先走出了休息室,頭部依舊有些疼痛的他,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
歐雪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然後來到了季子平的麵前。
當她看到季子平放在自己麵前的,五百萬的支票時,臉色瞬間大變。
“我不要這錢。”
歐雪並沒有猶豫,直接將支票,推回到季子平的麵前。
“季總裁,我知道您是被藥物所控製,所以才會做出……做出這件事情,就讓我們兩個全部都忘記吧,我……我不想再提起,我還有工作,先出去了。”
看著歐雪轉身離開的背影,季子平的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該死,到底是誰在咖啡裏下了藥?
季子平很想去調查整件事情,可是又害怕給歐雪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畢竟這件事情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個痛苦的事情。
接下來的時間裏,歐雪表現如常,好像這件事情不曾發生過一樣,這也讓季子平鬆了一口氣。
一方麵歐雪的情緒並沒有受到影響,另一方麵自己的女人臉色越來越蒼白,季子平漸漸的把這件事情給淡忘了。
或者是本能的積壓在心底。
“子平……”
沈青筠提著自己做的午餐,來到了季子平的辦公室,一臉甜笑的和他打著招呼。
看到心愛的女人,季子平的臉上,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來到了沈青筠的麵前,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裏。
“不是說過,不要給我送午餐了嗎?你自己準備,會很辛苦的。”季子平低沉的嗓音,緩緩的在沈青筠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