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末了在左逸塵的身上頓了頓,轉身,“新生畢竟是新生,有失誤是難免的。”
這話說著像是在安慰,葉尋卻鼻子一酸、眼圈一紅,頭低到地上去。
醫錦墨雙眸微微一眯,剛才尖銳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失誤?嗬嗬,我看不見得吧,這種角色不知道學院是怎麼留下來的,應該在入校考核的時候就淘汰了才是……”
指甲陷入了泥土中,葉尋顫了顫,低著頭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打算走,卻被醫錦墨拉了回來。
那女孩走遠了聲音也沒有停下來,“薑師姐,我記得你當年第一次上台就打敗了一級天師的,那對手是不是跟她一樣飛出去了呀,咯咯咯……”
銀鈴似得聲音笑開,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女孩眉飛色舞的說著。
卻聽見身後一聲冷喝,“站住!”
女孩應聲回頭,有些詫異的看過去,伸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
“道歉!”
“啥?”
“就算再不濟你也不應這樣侮辱人。”
左逸塵眉梢一挑,眨巴眨巴眼,手中的骰子急速轉動起來,似乎……有好戲看了?
眼前的女孩莊紅豔認識,正是一直傳的沸沸揚揚的醫錦墨。
假以時日,必定能夠趕超薑曉。
正是這樣的傳言讓她有些不滿,“你不就是那個自稱很厲害、誰也不放在眼裏的醫錦墨?”莊紅豔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不屑的說道,“似乎也不怎麼樣啊,連一級天師都不算。”
醫錦墨冷笑一聲,“這位師姐莫不是糊塗了,錦墨來學院未滿六月,怎會能有這般成就,還是說師姐以為我比你身邊的薑師姐甚至任北冊任師兄還要厲害?”
既然是對方先出言不遜,醫錦墨也不會跟她來什麼先禮後兵了。
那女孩發多,年紀輕輕額前便有紋,再者,還生的一張覆船口。可謂是發多之人常勞碌,心眼堪比針尖小,額前有紋,深似凹槽,凹中帶槽,此人必曹,覆船口為奸猾,貪心不足蛇吞象。
相由心生,從剛才她的話和麵相上來看,怎麼都不覺得會是什麼很好的角色。
葉尋確實從小因為陰陽眼的關係性格比較膽小懦弱,但終歸跟她算是朋友,這事她還真的管定了。
“好一個伶牙利嘴,所以你這是想說師姐我的不是咯?”
莊紅豔上前,撇了撇沒有說話的正主,“哎?這人家都沒有說話,怎麼你就來出頭了呢?還是說……你是她的……跟班?”
這話就有些難聽了,有幾個擂台也因為這邊的事情停下來看著,莊紅豔是經常跟薑曉在一起的,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而醫錦墨這邊……很多有有些不明所以,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必為了一個新生去得罪薑曉呢,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這裏。
“我是誰並不重要,隻是剛才師姐的話未免有些過了,請你跟葉尋同學道歉。”
“你沒事吧?讓我給她道歉?我堂堂一級天師居然要給一個膽小懦弱的新生道歉?”莊紅豔一陣怪叫,朝薑曉看過去,此時她已經站在原地等著她,卻並沒有說話,靜靜看著這一切。
“師姐這話的意思是成為一級天師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醫錦墨再次冷笑,將她渾身上下再次打量了個遍,“一級天師?很厲害嗎?我倒是想試一試!”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像炸開了鍋一般。
醫錦墨要挑戰一級天師?
有沒有搞錯?
她可是連一級天師都不算的人……
左逸塵和葉尋更是沒想到,前者手中的骰子甚至都忘記了旋轉,看這丫頭的神情,想必是有了什麼相應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