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寨子信奉的話,據說叫碧落花,隻會在黃泉盛開的碧落花。”雲芸的目光一下子落到還在跟蠱蟲玩耍的任天佑身上,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印記,但是我阿媽說過,有這樣印記的人能夠踏破陰陽兩界。”
“哎?這不對啊,你們不應該是信奉蠱蟲的嗎,為什麼還要信奉花呢?”
“那是因為據說這種花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讓我們那些蠱蟲的壽命無限製的增長,隻要一片花瓣,不……半片足以。”雲芸說著,像是陷入沉思了一般,有些淒涼的笑了笑,“我阿媽說,我們的仇家傳下來的蠱蟲就是得到了半片碧落花才有了今天。”
說著便帶著他們往裏麵走去,寨子並不大,說的是寨子,其實裏麵也就四五動房子,屬於北疆特有的那種房子。
上麵住人,下麵養一些動物。
在這種深山老林裏麵,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去,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給自足。
比如他們身上的衣服就是自己養的蠶最後織成布做出來的。
一見雲芸帶著幾個陌生人回來,正在外麵喂蠶的女人當下就警惕起來。
“雲芸,你怎麼帶著陌生人回來了?”
“桑桑姐姐,他們是好人,你放心,我正要帶著他們去見我阿媽呢。”說著伸手指了指小鳳,“你看,就是在這隻鳥兒引導我們認識的。”
本來從一開始她之所以注意到醫錦墨他們都是因為小鳳,這一路上也都不停的朝它看著,眼睛裏麵是一種說不清的喜愛。
然而那個被叫做桑桑的女人似乎並不太高興,幾步上前便將她拉到了一邊。
景月雖然會一點北疆語,但畢竟他們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聽起來也很費力的樣子,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而小鳳則是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身邊,發現根本沒有人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女人說的就是自己,瞬間有一種無語的感覺。
“喂,你們兩個丫頭嘀嘀咕咕的說人什麼壞話呢,能不能用華夏語翻譯一下。”
“哈哈,她們在說你漂亮呢,說是要留著你幫你娶個媳婦。”
“呸,你個老色鬼,小爺想要媳婦的話還不好找?不知道小爺是鳥見鳥愛,花見花開的嗎?”
“恩,是啊,就上次那狐狸鳥的媳婦似乎對你也挺上心的。”老色鬼一副我懂得樣子點了點頭。
想起上次那隻雌狐狸鳥怎麼都覺得好笑,本來是為了出來才幫助他們的,誰知道差點把自己媳婦也丟了,當初那隻雄狐狸鳥可是差點哭暈在廁所了。
小鳳被這句話一堵,當下有些無語,“你別瞎說,那樣的小爺才看不上呢……”
“好了,都不要說了。”醫錦墨被他們吵得一陣頭疼,眼看著那邊已經說完了,雲芸笑著走過來,那個叫做桑桑的女人也沒有在說什麼,隻是眸中還是有些警惕的樣子,旋即轉身進屋了。
“你們不要太在意,隻是最近我們這裏可能會很不太平,桑桑姐姐也沒有什麼惡意的。”雲芸一邊走著一邊解釋道。
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們再計較的話似乎也不太好,所以點點頭,沒有多說。
雲芸的家在寨子的最裏麵,算是這裏麵最豪華的一間屋子了,門口有著不少瓶瓶罐罐,看上去都是自己燒製的樣子。
單單聽聲音就知道裏麵裝著不得了的東西,幾個女人隻覺得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一想到剛才經曆的蟲海,心中就有些陰影了。
南疆的人一向都喜歡將蟲子放在一起當它們相互蠶食,等到了最後的時間再將最後一隻蟲子拿出來。
這樣的蠱既可以喂更厲害的蠱,也可以留在自己身邊。
“阿媽,我回來了。”
到了門口,雲芸敲了敲門,說道:“我帶了幾個客人回來,您……”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一個女聲響起,隻見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十分溫婉的女人,雖然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卻還是風韻猶存。
女人一出來,不由讓景易眼前一亮,恨不得下一秒就撲上去。
“嘖嘖,沒想到小妹妹的母親長得這麼漂亮啊,早知道的話我就調戲她了……”
卻不想,那女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眸光瞬間淩厲起來,上一秒還在跟任天佑玩耍的金蠶蠱瞬間飛到了景易的麵前。“華夏人,你竟然輕薄於我。”
剛才還溫婉無比的女人一瞬間變了個樣子,醫錦墨瞬間扶額,有一種恨不得掐死景易的衝動。
好色就算了,也不看看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