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麵前的曐伯岐，曐老邪的臉上再度出現滿意之色。
“隻要運籌帷幄得當，人定勝天並非不可能 。”
“而凡夫俗子四字，也無非是那些自認神明的東西拿來標榜自己，也用來欺瞞世人的東西罷了 。”
“就如張老小子，胸無大誌能活著就很知足，哪怕明知自己是天道圈養在囚籠之內的牲畜 ，依舊得過且過，還有伐天，他覺得隻要掌握了足夠的力量就能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但他永遠都不知道，他所掌握的力量都是在天道允許的範圍內。”
“一旦超出那個範圍，就會如上古種族一樣被天道滅殺 ，永遠都沒有知道真相的機會 。”
曐伯岐默默的聽著，在曐老邪停口之時抬頭看去。
“所以伐天，根本不是被天道滅殺的對嗎？”
“準確的說，他還沒到被天道不允許的地步 ，而當初被天道所滅的清族也是如此。”
“還有九尾天狐一族，以及所有被融入盜天神書帝典的所有宗門，他們的滅亡並非來自天道，或者說，不全部是來自天道。”
曐伯岐的問題讓曐老邪一陣仰天大笑，隨後對著曐伯岐再度虛點了一下 。
“你之心智勝過伯兒百倍 ，不愧是我曐老邪最完美的後人 。”
“沒錯，伐天是我殺的。”
曐老邪停頓了一下，仿似整理了一下思路後再次開口。
“他和張老小子不同，張老小子雖然胸無大誌但勝在聽話 ，我的話他都會嚴格的去做不打絲毫折扣，這也是我把九天玄道宗留給他的原因。”
“但伐天不同，自從進入宗門被當成天才培養後，他忘記了自己的出身，更忘記了我們當時的約定，他不再想去知道何為天道又如何成為天道。”
“他居然告訴我，他隻想做現在的伐天，守護他的宗門，至於成為天地主宰跳出牢籠之事，他不再參與。”
曐伯岐開口打斷了曐老邪。
“可張家老祖言，是伐天在你們最艱苦的時候一直接濟你們，而在宗門察覺被天道鎖定後，更是把所有錢財留下，這其中定有張家老祖不知道的隱情吧。”
曐老邪微微冷哼。
“他給予的錢財並非因發小之誼，而是為了結我們之間情誼才拿出來的。”
“人會變的。”
曐老邪微微搖頭之後如是說。
“但我不同，越是身份低微實力不濟，我越是想要搞清楚天道為何，而伐天是我最信賴的人，也是最誌同道合之人，我不能讓他誤入歧途，更不能讓他甘願成為天道圈養的牲畜。”
“所以我引來了天道，滅了伐天所在的宗門，而他的頭顱，也是我親自斬下的。”
而他接下來說出的那句話，更是讓曐伯岐的眼睛狠狠一縮。
“他不信，那我就讓他信，但他是我曾經最誌同道合之人，所以我選擇親自送他上路，天道沒資格殺他，能殺他的隻有我。”
“正是因為那次引來天道滅了伐天宗門，也讓我徹底明白了這天道是個什麼東西，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想要利用天道取代天地秩序，就必須煉製出超脫它們之外的東西。”
“盜天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