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璿將手機丟到一旁,心髒劇烈的跳著,仿佛隨時都可能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她低估了陳亦夏的頭腦,低估了陳亦夏對裕鴻的了解,更低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親密。
陳亦夏又發來一條消息: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不過下次不要這樣了,裕鴻值得你信任。
你為什麼這麼清楚?你憑什麼教訓我?你以為你比我還要了解他麼?玉清璿近乎瘋狂的想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她寧願和陳亦夏當麵鑼對麵鼓的公開較量一下,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卻什麼都不能問,隻能在陳亦夏的陰影下,一點點的變得渺小、再渺小。
“姑娘,到了。”司機大叔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玉清璿連忙抬起頭,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看,匆忙的拉開車門:“哦,謝謝啊師傅。”
“唉!小姑娘,你的包沒拿。”司機大叔從後視鏡裏看到玉清璿的包還放在座位上,連忙提醒道。
“啊,謝謝你啊大叔。”玉清璿不好意思的說著,連忙取下自己的包,這才關上車門,目送著出租車調了個頭緩緩開走。
玉清璿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她拿出手機,給陳亦夏回了一條消息:謝謝。
玉清璿走進醫院大樓裏,郭惠子已經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看到玉清璿走進來,她匆忙迎上去:“哎呀,你怎麼才來啊?我等的花兒都謝了。對了,你等下,一定要說你是病人家屬啊,不然我又要被罵了。”
“嗯,放心。”玉清璿強笑著點了點頭。
“好,你跟我來。”郭惠子說著,還是一樣偷偷摸摸的將玉清璿帶到樓上,站在更衣室門口左右看了好久,確定沒人跟著,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說,你一直都……”
“噓!”郭惠子發出比玉清璿說話聲更大的噓聲,示意玉清璿不要說話。玉清璿不明所以的閉上嘴,看著郭惠子做賊心虛般的在更衣室裏環視了一圈,又再次開口道:“你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你一直都這麼走路麼?”玉清璿有些哭笑不得的皺了皺眉頭。
“那應該怎麼走?電視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嗎?”郭惠子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正常走路就好了啊,你這樣走,豈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做壞事,當然,也有可能有人認為你在拍電影。”玉清璿攤了攤手。
“可是電視劇裏為什麼這麼演?”
“電視劇之所以這麼演,是因為他們想讓觀眾知道這個人在做壞事,而我們的目的,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我們在做壞事。”玉清璿耐著性子解釋道,她終於知道,裕鴻為什麼要把她拉黑了。
“可是……”
“你先把東西給我。”玉清璿打斷道。
“哦,好。”郭惠子打開一個更衣櫃,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塑料盒遞給玉清璿:“這就是你要的東西,病毒可以在常溫下生存所以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盒子我封的很好,不會灑出來,不過,打開的時候,最好記得帶個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