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這一次,絕對不會讓您失望。”黑陶始終垂著頭說道。
“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若是這次再失敗,你就提著頭來見我!”男子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凶惡,仿佛是在給黑陶下最後通牒。
“是!”黑陶卻應的很爽快,繼而語氣又軟下來道:“對了,裕鴻的事怎麼辦?”
“裕鴻的實力,可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這個人,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收入囊中的。”男子微微皺著眉,似是仔細思忖一般的說道。
“裕鴻?關裕鴻什麼事?”聽到裕鴻的名字,玉清璿不由得緊張起來。
“肯定沒什麼好事。誰知道了?先繼續聽吧。”琴禦音搖了搖頭,將拳頭攥得緊緊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麼放過他?”黑陶的聲音裏顯然夾雜著一絲不情願。
“不,我是一定會讓他加入的,不過,不是現在。我的這個兒子,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若是現在跟他挑明了,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再等一段時間,也沒什麼不可。”男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說道。
“好了,沒什麼事你就去做你的事吧,這件事,現在還不用你操心。”
“是。”黑陶說著,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大步走出了巷口。
巷子裏,忽大忽小的腳步聲、簌簌的風聲、燕子飛翔時不斷拍打的翅膀聲,都無一例外的,通過竊聽器傳遞到狹小的車廂裏。聲音有些亂,將車內的環境也襯的嘈雜不堪,而眾人卻仿佛什麼都聽不到般的瞪大了雙眼,眼前的一切讓他們很熟悉,可是誰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它們就會徹底變得麵目全非。
對於他們來說,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連裕鴻都變了,那麼,還有誰不會變呢?
裕鴻,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難道,裕鴻真的就是那個奸細嗎?
“是……我聽錯了嗎?”辰衣忻機械地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在此時此刻,他似乎比車上的幾個女孩還要脆弱。
“不,你沒有聽錯。”琴禦音卻似乎依舊冷靜,她搖了搖頭說道,有些困擾已久的疑惑,此刻在心裏漸漸清晰。比如,是誰偷走了零界的學員資料。再比如,為什麼陳亦夏三番五次的殺死案子的證人,裕鴻卻從來都不去追究。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這一次,就連信晴也沒了主意,她想要坐直身子,卻聽到自己的脊柱哢哢作響的聲音。
“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個情況彙報給哈侖老師。”林雨儒淡淡的說著,他和裕鴻沒有什麼接觸,這個消息雖然令他震驚,卻絲毫不至於幹擾他的理智。這是原本的計劃,不管他們得出的答案是什麼,都應該按照計劃行事。
“不行!”玉清璿連忙喊道:“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我們不應該懷疑我們的朋友!”
“朋友?懷疑?”琴禦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笑聲並不好聽,有些像是得了失心瘋的精神病人:“既然他是我們的朋友,那麼他現在在哪裏呢?剛剛他們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如果你覺得沒有聽清楚,我還可以給你放一遍錄音,我也沒有想到,我這個小發明的收音功能居然這麼好,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