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氏集團的辦公室裏,夜無垠麵色沉重,將桌上平整的白紙,揉成皺巴巴的一團。兩名保安守在辦公室門口,告訴所有前來商討公事的人一律不許入內,員工們難免有些不悅,不過董事長一向不苟言笑,閉門不見也不是第一次,因而也隻是在心裏抱怨兩句,便有些掃興地離開。
屋內,牆壁忽然裂出一條縫隙,黑陶從縫隙裏緩緩走出來,仿佛帶著黑色的光。
“您找我。”黑陶畢恭畢敬的說道。
“他剛剛來過了。”
“是,我知道。”黑陶點了點頭:“現在,零界內部應該早就已經炸了鍋,以他的性格,斷然是坐不住的。”
“這個混帳小子!”夜無垠憤怒的低聲罵道。
“您先別急著怨他,他的情緒越是激動,我們成功的幾率也就越大。”黑陶露出一副早已胸有成竹般的笑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不是一直想讓裕鴻加入咱們組織嗎?現在,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黑陶笑了笑:“早就聽說,零界的管理者是一個多疑的人,現在,裕鴻被爆出這樣的醜聞,那麼,他斷然是不可能再受到信任了。裕鴻之前在零界的身份舉重若輕,如今一下子成為了被懷疑的對象,這種感覺就像雲端和地獄的落差。對於裕鴻這種自大慣了的人,一時間,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
說到這裏,黑陶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又再次開口道:“您說,這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悲傷?無助?絕望?他需要被認可,需要被信任,而如果這些,我們恰好都能給他呢?”
“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我這個兒子,我還是了解幾分的,想要用這點小恩小惠來讓他加入,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夜無垠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單憑這一點小恩小惠,他自然是不會答應的。不過,若是我們使出些手段來呢?哦,對了,我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我聽說裕鴻對陳亦夏這個丫頭,可是情有獨鍾呢。”黑陶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聽起來,倒還有那麼幾分意思。”夜無垠的勾勒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那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吧。”
“是。”
“好了,這裏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你先走吧。”夜無垠對黑陶招了招手,示意他離開,接著,又將視線移至一旁,全然不在意黑陶究竟有沒有離開,又是從哪裏離開。黑陶的確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有頭腦有手段的部下,不過他還少了些見識,多了些自以為是。
陳亦夏這個孩子倒是還不錯,隻可惜,她是一個不好掌控的人,自己猜不到她的心思,也就不可能去信任她。
如果說,誰能將這兩者綜合在一起,那麼,裕鴻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琴禦音踩著高跟鞋,走在禮堂的過道上,所過之處,無不掀起一片嘩然。琴禦音毫不在意,她隔著束腰的裙子拽了拽自己的白襯衫,仰著頭大步向前走著,不管外麵有什麼風言風語,自己的氣勢絕對不能丟,為此她還特意穿了一雙高跟鞋,為的,就是能在走路的時候,發出噠噠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