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冉適低下頭,陳亦夏不會知道,他曾經對一個女孩,做過他曾經最不齒的事;她更不會知道,那個女孩,從來都沒有珍惜過。
“其實挺可惜的,這家夥,還真算得上,是一個挺好的朋友。”陳亦夏苦笑了一下,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言的人,即便是有再多的苦衷,也都習慣放在心裏。唯獨在黑陶麵前,她有什麼就可以說什麼,完全不用顧忌,甚至和他爭論一番,也成了每次見麵時的必修課。她其實從來都沒有把他當過敵人,相反,他是她最無話不談的朋友。即便後來,兩個人的想法不再相同,黑陶也不忘時時刻刻的,在裕鴻麵前捍衛自己,這樣的保護,是裝不出來的吧?
“是啊,我也挺舍不得他的。”冉適接道:“他一看就像是個受虐狂,我還想把他帶回家,當一輩子奴隸呢。”
“希望以後的他,能過的輕鬆一點吧。”陳亦夏聳聳肩:“這個家夥一直婆婆媽媽的,我要再在這裏呆下去,可能就要變得和他一樣了,我要走了,怎麼樣,一起嗎?”
冉適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啊。”
黑陶,對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了。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很長,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對不對?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回到家,找出那些被我放到抽屜裏、幾乎要遺忘的花瓣,然後,把它夾在日記本裏,這樣,每當我記錄下和你在一起的故事,都會聞到隻屬於你的香氣。
辰衣忻大搖大擺的走進屋裏,剛好撞見琴禦音皺著眉頭,把雙手放在鍵盤上,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有些垂頭喪氣的把手放下去,整個人砸在椅背上。片刻之後,又舉起雙手,擺好和之前一樣的姿勢,仔細思忖著,可惜,還是什麼都沒想到,再一次重重砸在椅背上,循環往複。
“媳婦,你這到底是咋的了?”辰衣忻實在是看不下去琴禦音這副模樣,咧著嘴,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琴禦音道。
琴禦音抬起眼皮,白了辰衣忻一眼,果不其然,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辰衣忻身上:“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能吃了你啊?能吃嗎?你說啊!能吃嗎?”
“不能……”辰衣忻大氣都不敢喘,唯唯諾諾的說道。
“呦?合著我在你眼裏,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敢情我這一直都是陪你鬧著玩呢?”
“啊,不不不,我說的是能!”辰衣忻連忙改口。
“能?你說誰是母老虎呢?來來來,辰衣忻你給我說清楚!咱們在一起才幾年?這還沒到七年之癢呢,你就開始說我是母老虎了?”琴禦音的眼睛瞪得滾圓。
“那……不知道……”辰衣忻試探的說道。
“不知道?你這是在敷衍我嗎?好啊,你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琴禦音依舊不依不饒。
“哎呀哎呀!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嘛!備選答案一共就兩個,我都自己衍生出第三個了,我都不求觸地得分,姑奶奶您別扣我分了行不行啊!”辰衣忻擺出求饒的姿勢,可憐兮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