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本能的放鬆手勁:“司先生?”
“司銘,救我!”葉汐冉如蒙大赦,高聲叫道。
司銘臉如寒霜:“放開!”
男人的臉色很奇怪,有點無措,卻沒有一點動靜。
司銘眼中寒光一閃,上前一步,渾身氣勢散發出來,讓男人的背後汗毛直豎。
葉汐冉使勁的把自己的頭發從他的手中拉出來,粗魯的動作弄斷了好多頭發也不管,一得到自由就迫不及待的撲到了司銘胸膛:“司銘,司銘……”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一邊發著抖一邊叫著他的名字。
他的大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輕輕地在她背上拍了拍:“別怕,有我在。”
她還想說什麼,一張口眼淚卻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司銘的眼神裏閃出一股深深的冷意,看向那個叫安東尼的男人,眼中的尖銳之意讓他本能的將身體往後一縮。
這個男人很可怕。
這個時候,司銘身後的有個看起來很和善的穿著製服的女人上前,跟他說了一句話,他點點頭,輕輕拍著她的背後低聲在她耳邊說:“乖,你先跟她出去,我馬上來。”
她卻死死的拉著他胸口的衣服,死活不肯放手:“不,不要……”
他看她嚇得跟一隻受驚的小鳥一樣,心裏大為不忍,慢慢的將已經握起的拳頭放下,再次冷冷地掃了安東尼一眼,抱著她轉身就走。
製服女人一臉的不安,跟在他們身後不住的道歉:“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失誤,我們一定會好好補償這位小姐的……”
司銘冷眼看著懷中不安的女人,心情煩躁不已:“閉嘴!‘
女人一驚,停下了腳步。
司銘徑自帶著她出了宴會廳,上車了。
現在弄成這樣,他自然是沒有心情去管什麼公事了。
一想到剛才他看到的情形他就想要殺人。
要不是他發現她去洗手間的時間有點長,要不是他及時擺脫了那些人的糾纏,她說不定就會遭受那個跟肥豬一樣的男人的侮辱。
依照她心高氣傲的性子,很有可能會……
他想到這裏心底重新泛起一股冷意。
他抱著她上車,輕輕地安撫著懷裏臉色仍舊慘白的女人:“不要害怕,你已經安全了。”
她輕輕的點頭,卻仍然不肯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
他無奈,低頭說:“你坐我身邊好不好,我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必須確定她的身體完好無損,這樣他才能放心下來。
她搖頭:“不,不要,我不要讓別人看到我的身體。”
一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她就簡直想要作嘔。
想到這裏,她喉間一股難受的酸意猛地湧上,猛地推開司銘,跑到一邊的垃圾桶邊吐了出來。
司銘看著心底猛地升起一股殺氣,那個安東尼,該死,還有故意做出這種局的人,也該死!
今天的這件事明顯是幕後有人做的,為什麼那麼巧清潔工都被調走了?為什麼恰好那個時候被人放上了一塊正在清潔中的牌子,為什麼會那麼巧被以好色聞名的安東尼闖了進去,那裏的保安呢?
這種手段不高明,但要是成功了的話,就算他把幕後的人抓出來千刀萬剮,也彌補不了他的損失!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體貼的為她拍拍背,遞水給她漱口,看著她慘白的麵容,心裏再次想將那人給千刀萬剮。
“司銘!”
吐完之後她的精神好了一些,一眼看到他憂心忡忡中帶著隱忍的神情,忍不住的投進他的懷抱中,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我好怕,剛才那個男人他……他……”
“我知道,我知道,沒關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嗬護。
她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沒一會他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處全都濕透了。
他在心底歎氣,心裏的那點怒火都變成了憐惜。
從小到這麼大,想必從來沒經過這種可怕的事情吧,也難怪她會這麼害怕。
“別怕,別怕,我就在你身邊。”他低聲安慰著她,而她的回應則是雙臂將他抱的更加緊了一些。
當任彥霖接到司銘的電話,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男的帥氣女的靚麗,氣質出眾,看上去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在心裏暗暗搖頭,心裏總算知道了,米婭大概是沒有機會了。
他跟米婭的關係有點複雜,總歸來說是比較好的那種,所以才會給她機會幫她把司銘叫出來,結果卻是讓她看到了司銘另有所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