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

許心抬頭,半月眼蒙上霧氣,小心翼翼問道,“我… …可以叫你父親嘛?以前孤兒院的小朋友們,都說有父親和母親,才是家。”

聽到這話,許安有些恍惚,陷入了回憶。

任何地方都是排外的,孤兒院這種地方也不例外。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許心的場景,一道小小的身影坐在秋千上,腳下就是皮球,但沒有玩伴,而另一邊,也就不到十米,卻是歡聲笑語。

領養當天,許心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而他當時並沒有答應,後來也一直是叫的哥哥。

許安伸手,幫許心擦掉眼角的晶瑩,難得露出笑容,“可以,不過剛剛的話,千萬不要跟別人說,記住了嗎?”

“嗯!”許心用力點頭,開心道,“我也有爸爸媽媽了!”

“爸爸,媽媽。”

許安被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許心的嘴,四處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到這裏後,才低聲道,“以後有人在的時候,別喊你媽,要不然你隻能在監獄見我了。”

這要是被目暮警官聽到,保不齊要去警局走一趟。

畢竟兩人實在太像了,根本解釋不清。

許心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我… …我知道了。”

許安也沒再說什麼,扭頭看向一旁笑盈盈的灰原哀,無語道,“你這個當媽的,真就一句話都不說唄?”

灰原哀笑容不變,伸手摸了摸許心的小腦袋,“該說的都讓你說了,我沒什麼想說的,不過你還是不能太寵著她,在學校交給我就行。”

許心害怕縮了縮脖子,哭喪著小臉,“我能不能換個班… …”

“不行!”灰原哀嚴厲拒絕。

許安抬頭望天花板,開始裝鴕鳥。

不是你爸不給力,而是你媽太嚴厲,所以… …看自己也沒用… …

一場電影,一場人生,死亡與新生,往往就是這麼戲劇。

隨著阿笠博士推理結束,"古橋稔\\\"認罪,許安也被警察單獨帶走,無它,柯南這小子把功勞全推給了他。

於是筆錄的工作就到了許安的頭上… …

灰原哀目送許安被帶走,對著一旁的許心,柔聲道,“一會要去吃大餐,你有沒有想吃的?”

許心歪頭想了想,掰著手指數道,“草莓蛋糕,蜜瓜蛋糕,香草蛋糕… …”

“為什麼都是蛋糕?”灰原哀好奇道。

“因為… …”許心開心笑道,“因為那是爸爸帶我吃的第一樣東西!”

灰原哀沉默,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是怎麼在這兩年時間扮演她的。

應該… …吃了不少苦吧?

“抱歉。”灰原哀把許心擁入懷中,輕聲道,“之前麻煩你了,以後這裏就是家,叫我姐姐也行,不用勉強。”

好溫暖的懷抱… …許心下意識抱緊她,喃喃自語,“母親… …”

…….

相比兩人的溫馨,許安有些繃不住。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局子,自己要是一個普通人就算了,可他這種犯罪分子來這種地方,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不過好在時間不長,而且… …

許安從警局出來,第一眼就看見灰原哀和許心等待在門口,而一旁就是博士和三小隻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