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逛完大唐不夜城,回來已經很晚了,路上堵車,方曄開得很慢,回到家他的女兒就開始發燒了,可能吃東西壞肚子了,那怎麼能發燒呢?方曄的妻子也著急了,要帶孩子去醫院,方曄阻止了,說我們家是祖傳的中醫,不用往醫院跑了,我給他瞧瞧就好了,於是方曄拿起熱毛巾先給孩子擦了一遍身體,尤其是把兩個腋窩多擦了幾遍,然後就去用油炒雞蛋,放些紅糖,讓孩子吃了,在用艾灸盒灸孩子的腳心,在肚子上紮了幾針,之後孩子說他不難受了,燒了退了。
方君站在一旁,看見哥哥這一番的操作,就像父親經常背著草藥包救人一樣,他們的手法都是一樣的,中醫是我們的命脈,他哥哥現在也漸漸看到了中醫的希望,這波操作,在別的家庭肯定接受不了,但是對於中醫世家,他們卻是鎮定而又有方法的。
哥哥把父親的手藝學到手了,並且他也時常在運用,隻是苦於尋求中醫治病的人太少了,他的工作單位也不是中醫,所以他一直希望中醫能興盛,這樣很多疑難雜症就能很快攻破了。
方君看到小侄子身體沒問題了,就放心的進房間去休息了,床被鋪的整整齊齊,在這裏住上一兩天,他哥哥等到周末就會帶他回家看母親了。
想到這些,方君的心裏就感覺很開心,他總是有種內在的陽光被外在的沉著壓著,有時身心舒坦時就會麵露喜色,他開始看牆上貼的家庭照片,這是哥哥的書房,他把他們從小一家人的照片都在牆上貼著,方君在燈下仔細地看著,時候抹眼淚,時而又是會心的笑,這裏凝結著他兒時的回憶,尤其是跟父親的,他們一家人那時是多麼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方曄他們送孩子去上興趣班,他們夫妻沒有暑假,都去上班了,方君一個人在家裏,打開電腦,腦子裏又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看什麼,網絡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新聞,失去了本來的純真,讓人不能提升受教育的範圍,還不如自己看書。
方君在書架上隨便拿下來一本書,準備坐下來看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是誰給他留言了,他看了一下,原來是葉子,留言說她已經到家了,她們家在湖南,一個魚米之鄉,方君沒去過,感覺方位上應該很遠,他也回複了一下:我也到家了。
葉子傳過來一張照片,她此時也坐在書桌前,隨手拍了一下,問方君喜歡看哪本書?方君看圖片中的基本都是文學名著,很多都是他沒有看過的,他回複說:都可以。
葉子說她最近在看路遙的《人生》,問他喜不喜歡看,方君說喜歡,在手機上看過,但是時間長了就沒什麼印象了,葉子說:好文章是經久耐看的,就像人生中的悲歡離合在所難免,但是如果想開了,就不會當成人生的絆腳石了。方君問葉子為什麼會對文學這麼感興趣,葉子說:命運使然。
方君說:什麼樣的命運呢?讓你這位才女能對文學投入這麼大的心力,葉子說:一言難盡。
他們就這樣聊了一中午,感覺彼此都被命運的準繩捆綁著,但是彼此的思想都想極力地跳出這個命運既定的範圍。
下午方君自己去公園轉了,他拿了本《人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認真讀一讀,可能書中自有解開人生命運的鑰匙密碼,他就這樣想著來到了平陽湖公園,湖麵劃船的遊人很多,四周都是垂柳,空曠的地方人們在小範圍演出,他沿著湖邊走,不一會就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有個空著的長椅,他坐上去,開始讀書了。
但是腦海中不時浮現出葉子的身影,她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世呢?為何總是這樣在人群中不為所動,不受幹擾,獨自保持內心的那份純淨,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保持自己獨有的氣質和本色呢?
他隻記得葉子說過自己也是一個死過的人,隻不過死了七天七夜又突然活過來了,聽著像是神話故事,但是方君還是很感興趣,因為他對未知的世界從來不是抱排斥態度的,反而想探知個究竟,為何科學的最高境界卻不是科學呢?他的心裏還有很多謎題等待解開,可能葉子就能給到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