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夏卓希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夏家上下愁雲慘淡。
顧斐心裏也著急,在家裏等了幾天,一直沒有等到消息,最終耐不住,給夏乾打了電話。
“伯父。”顧斐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刺眼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將她的皮膚襯的愈加的雪白,“有卓希的消息了嗎?”
說到夏卓希夏乾就一肚子的氣,冷冷的哼了一聲:“哼,覃氏的總裁故意誣陷卓希,這次的事情,恐怕有點棘手啊。”
顧斐一聽,腦海裏瞬間浮現覃牧塵年輕俊美的臉,心莫名一跳,定了定心神,疑惑的開口:“覃總他……為什麼這麼做?”
“覃夏兩家一向不和,覃牧塵故意在這個時候使絆子也不意外。”夏乾想起夏卓希,渾濁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顧斐啊,你放心,卓希他清者自清,很快就會沒事的,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讓他登門道歉。”
這次訂婚的事情著實丟了夏顧兩家的臉。
“伯父,您說到哪兒去了,要不是覃牧塵,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顧斐皺了皺眉頭,安慰了夏乾一番,便掛了電話。
顧斐看了一眼手機,轉身便下樓。
聽夏伯父的語氣,這次的事情並不好解決。
她雖然對夏卓希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現在又談婚論嫁了,作為他的未婚妻,總該做點什麼。
顧斐取了挎包,就出了門。
正值上班高峰期,街道上來往的車輛很多,時不時就要堵上一會兒,顧斐漫不經心的開著車,猶豫著該去找誰探探情況。
前麵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車隊一直沒有向前移動的跡象,顧斐覺得無聊,心不在焉的看著周遭的環境。
淩雲街是本市最繁華熱鬧的地段,街道兩邊高樓覃立,建築物十分氣派,顧斐草草看了幾眼,餘光看見一個算不得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怔,募地扭頭朝一家餐廳看去。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也不知道身後的人說了什麼,頓時勾起嘴角,眉眼輕揚,帥氣而不失穩重。
顧斐忽然想起夏乾的話,皺皺眉頭,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收回視線,朝前不見首的“車龍”看了一眼,猶豫的咬咬唇,最後還是將車停在路邊,下了車。
覃牧塵接過助理遞過來的資料看了一眼,輕笑出聲:“夏乾現在肯定忙的焦頭爛額了,不過這是兒子挖下的坑,最後想要擺平這件事,當然需要老子來填。”
覃牧塵嗤笑一聲,手上的資料遞給小助理,起身朝餐廳外走。
跟在覃牧塵身後的兩個小助理對視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覃牧塵單手插在口袋,漫不經心的朝外走,想起顧斐那張恬靜美麗的小臉,幽暗的眸子滑過一抹笑意。找個時間去顧家坐坐。
“覃總。”
覃牧塵剛想完,眼裏的笑意都還未來得及藏起,顧斐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他眼前。
顧斐站在覃牧塵的麵前,仰著頭看他,小臉上帶著幾分嚴肅。
覃牧塵怔忪著看了她一會,隨後施施然笑出聲:“顧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顧斐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眉頭微微蹙起,淡淡的應道:“覃總現在方便嗎?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覃牧塵垂眸看著她的眼睛,將她的心思看的通透:“關於夏卓希?”
“是!”顧斐被他這麼看著,心底竟然有些不自然,她撇過頭,移開視線。
覃牧塵心底忽然有些不悅,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哼笑一聲:“顧小姐倒是很關心這個未婚夫。”
顧斐被他酸溜溜的口氣弄的莫名其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懶的理他,兀自說道:“卓希的事情,是不是覃總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
“嗬。”覃牧塵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幽暗的眸子一沉,不屑的嗤笑,“顧小姐太看的起夏家了,夏卓希做生意的手段一向不清白,這次翻了船,他也應該早有心理準備。”
真的是這樣?
顧斐似信非信的看了覃牧塵一眼,想起夏乾的話,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覃牧塵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他看了看時間,再看看眼前眉眼溫順的女人,從助理手上拿過一份資料,遞給顧斐:“我想顧小姐有必要看看這個。”
“是什麼?”顧斐抬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接過資料,低頭一看,竟然是他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