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鶴倒是覺得,這何小姐有些可愛。
她方才瞪他的時候看著一點也不凶,有些像是他打獵時遇到過的一隻白兔子,看著膽小,把它惹急了還會試圖咬你一口。
最後李鶴看它撲騰半天都咬不著他的樣子笑了一會兒,又團在手裏捋了兩把後,便抬手將它放了。
小東西頭也不回地跑了,它這麼凶,但李鶴卻感覺它還挺可愛的,就像現在的何萱一樣,看著凶,實際上隻要順毛摸一下,就又抖抖慫慫地窩在他手裏了,看著倒是乖乖的。
“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很矮啊?”何萱說得有些模糊又小聲,但李鶴方才便分了一份心神關注她的動靜,此刻便一字不差都聽在耳中。
李鶴失笑,還未曾辯解,何萱便警覺地轉過頭來瞪他,這人是不是又笑她!
“咳……在下隻是覺得何小姐嬌小可愛,並無嘲笑之意。”李鶴斂了斂神色,解釋道:“方才也非嘲笑於你,隻是略微有一些驚訝,這蹴鞠若要得分,須得踢進那風流眼中,其位置較高,在下隻是在思索何小姐應該站哪個位置為好。”
何萱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但好像還是哪裏不太對,她便沒有細究,暫且原諒了他。
過了片刻,何萱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我才十六,還能再長長,下次不許說我矮了。”
李鶴失笑,辯解道:“在下隻說……”
何萱:“嬌小也不行!”
“好。”李鶴點點頭。
接下來有了李鶴的指導,何萱便差不多知曉要怎樣踢球了。
再加上李鶴的指揮,他們很容易便勝了對方,甚至是一路來到了最後一場。
最後一場前有一刻鍾的休整和商討對策的時間。
李鶴抬眼看向了對麵的一隊人,思考等下要怎麼踢,雖然這並非正式的比賽,但能有贏的機會,為什麼不試試?
況且他們也未必不能贏過對方。
方才第二輪的時候他也看了他們的比賽,他們有四個比較會踢蹴鞠的主力。
四皇子算是一個戰力,還有一個永安侯府的世子,武學不錯,也是他們隊裏最強的一人。
另外兩個比較會踢球的人都是武官家的小子,平日裏他偶爾會見到他們來踢蹴鞠,上午的馬球他倆也打得不錯。
此外便是幾位文臣家的公子小姐,都沒有什麼威脅,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上月落水頗鬧了些風波的,禮部侍郎家的庶女。
但他們這邊也有武官的子女,而那褚家的公子雖掛的是個文職,但方才兩場裏,整場跑下來,也未見他如其他公子小姐一般滿頭大汗。
他又與那任小將軍相識多年,兩人有十足的默契,故而配合得不錯,隊裏一半的得分都是他們拿下的。
最後這一場打得比先前激烈得多,得分也咬得很緊,最終還是李鶴他們略勝一籌,各自提了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作彩頭便就結束了。
眾人再次休整一番,兩刻鍾後,便都到了隔壁的園子,接下來還有詩會,宴席上也有行酒令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