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琚先前便認出這位姑娘來,隻是不知道她是哪個官員家的女兒。

等到她介紹自己姓白名錦時,他才突然想起來她應該是白大人的庶女,當時他救了兩個姑娘上來,把其中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送去了太醫院。

他當時本是要去尋四皇子殿下的,出了這事後,他也匆匆回了當值的地方,換了身衣裳,之後便未曾聽聞此事,應是被封鎖了消息。

聽說白大人還因此被打了板子,此事事關白大人的名聲,他不可能就在這大街上便說出此事。

至於白姑娘摔倒一事,卻實在是一個巧合的意外,那玉珠是四皇子殿下要送給六公主的小玩意兒,但把玩時不慎掉在地上,應是摔裂了些,四皇子便不打算要了,隨便哪個人撿了去也無妨,誰知道還讓白姑娘因此摔了一跤。

四皇子本來見人摔了,正打算從袖口掏些銀子出來讓她去醫館看看。

而他當時隻莫名想起來她昏迷中清醒片刻時,那迷蒙的雙眼有些像破殼的雛鳥一樣的懵懂,下意識地便伸出手去,想要扶她一把。

南宮昊當時見他如此,也沒有多問,隻是把銀子重新塞回袖子裏,與那幾位今日一同遊玩回來的公子告辭。

不過看她對他們都很陌生的樣子,這白小姐當時應該神智有些不清楚,並沒有認出他來,他略有些失落但隨後便拋在腦後了。

現在重要的是,那像胰皂,卻以香味取代了胰皂揮之不去、用香料也掩蓋不完全的腥臭味的東西,是什麼。

白錦先說了句“抱歉”,然後掀開屏風看了看,還好除了他們這處,他們四周都沒有人在。

不過她還是用較低的聲音說話,想跟有可能成為她投資人的兩名男子推薦。

“這個是香皂,不過我做的這個還沒有做得完美,如果是精心製作的香皂,作用應該比平時用的胰皂要好幾倍。”

她繼續道:“最重要的是,它不會有胰皂那樣,之後還需要大量的香膏來掩蓋去不掉的腥臭味,其次是它的清潔效果比胰皂好得多,如果能找到更清澈的油,比如說椰子油之類的話,還可以試著做一下晶瑩剔透的那種,像玻璃一樣透。”

前麵幾句他們還能聽懂,但後麵的那些什麼“椰子油”“玻璃”他們卻不知道是什麼了。

衛琚看向南宮昊,南宮昊卻隻是看著白錦,溫和地詢問她:“那‘玻璃’是什麼東西,與琉璃相似嗎?還請白小姐為在下解惑。”

白錦見是戴著玉佩的嚴公子問,雖然他好像對香皂不太感興趣,但是好像對她準備後期資金豐厚一點再考慮做的東西感興趣也行啊,她便解釋道:

“應該是類似的,那玻璃隻需用很高的溫度煆燒一種砂石,便可以燒製出與琉璃的剔透程度相差無幾的玻璃來,而且那種砂石很好找又不貴價,做出來肯定能賺很多錢。”

“哦?這麼說,白姑娘這是想自己經商嗎?”南宮昊似乎很感興趣地問。

實際上他雖覺得那香皂應該是能賺不少錢的,玻璃一物也應該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