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以為……本宮是可以隨意戲耍的嗎?”
南宮昊打開那紙包後,臉上的笑容一滯,沉聲質問道。
他不用仔細分辨,隻需看上一眼就知道,他手上紙包裏裝著的,不過是一捧普普通通的稻穀罷了。
白錦連忙說道:“殿下,這……這不是普通的稻穀,這是——”
然而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南宮昊厲聲打斷:“夠了!白小姐以為本宮是那五穀不分之人不成?”
“這分明就是一把再尋常不過的稻穀罷了!”
說著,他把那紙包往地上一扔,作勢便要氣憤地踩上一腳。
白錦眼見他的動作,猜到他想做什麼,心下暗叫不好。
她怎可能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血被如此糟蹋,當即也顧不得辯駁此物是多重要的東西,隻得快步上前阻攔。
同時用腳將那紙包踢遠了些。
南宮昊被這麼一攔,確實是停下了動作。
然而見她不但膽敢欺騙自己,甚至此刻還敢攔他。
方才因為暗踩了一把衛琚而勉強壓下去的怒火,此刻不僅被她的反抗重新點燃,還比先前更甚。
“讓開!”南宮昊沉聲怒喝,到底顧忌著她是女子而沒有馬上動手。
“不……不行,我好不容易才……”以白錦的力度,又怎麼能攔得住他?
南宮昊不想聽她的話,隨手一揮,白錦便被甩到了地上,手肘撞上了木凳的棱角,當即就因這疼痛悶哼一聲。
南宮昊仿若未聞一般,腳步不停地往那紙包被踢出去的地方走去。
眼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剛剛被推開的時候那種力道、以及如今她受傷南宮昊卻沒有一絲關切的樣子,讓白錦再也不能欺騙自己南宮昊對她是有感情的。
這場孤注一擲的賭,是她輸了……
白錦閉了閉眼,想起先前收到的回信,往桌子底下鑽去,然後大聲喊道:“大佬!救命啊啊啊啊啊!”
南宮昊被她這一聲震得停下了腳步,待聽清楚她喊的話轉頭看她躲在桌下,當即覺得不對勁。
那包間的門就被人大力推開,發出一聲巨響
“嘭——”
南宮昊回頭一看,發現踹門的那人竟然是他的皇弟南宮玘,和如今鄴朝唯一在朝為官的女子——丞相嫡女章婉。
見狀,他斂了神色,質問道:
“不知七弟此番破門而入,是想做什麼?眼裏可還有本宮這個兄長!”
“四皇子殿下。”
南宮玘在外的人設一直都是又憨又直,此刻在四皇子麵前自然也不例外。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語氣:“四哥……唉這不是……怕出什麼事,急了點嘛……”
“你……”南宮昊啞然,然而此刻倒也多虧他這一腳踹門,讓他冷靜了些。
章婉見狀,拱手行了一禮後便開口道:
“不知四皇子殿下,方才是要對本官的下屬做些什麼?”
“若是她有哪裏冒犯到了四皇子殿下,本官自會懲治她,就不勞煩四皇子殿下代勞了。”
“你的下屬?!”南宮昊被她的話砸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