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裏,唐草兒說:“能在全市價格最貴的地段開2000平的武館,在異國他鄉都舍得買奧迪A6,他這個地方即使是一般的小資階級也消費不起,看來學費不會比豔賊的便宜。”
“豔賊現在叫燕子,沒有一個明星叫什麼什麼賊的,不過我覺得沒有原來好聽,你說呢?”
唐草兒笑笑說:“應該隻是暫時的,《還珠格格》之後不會再有哪隻燕子會火過趙薇了,而且這丫頭半個月都沒聯係過我了,大概過得很充實。”
靚匪說:“她一定是不開心,不然一定會告訴我們的,豔賊心重,我比你了解她。”
唐草兒立刻拿出電話要撥過去,靚匪阻止了她:“還是等她回來再問吧,現在她不會跟你說實話的。”
唐草兒一手開車,一手支著腦袋想了一會,說:“我會叫人買好去上海的機票,我們一起去看豔賊。”
這時靚匪往後看了一眼,奧迪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麵,不禁說:“想不到一個練武的,開車那麼麵。”唐草兒笑道:“人家都說收你了,還不叫師父,你小心點,韓國人執禮很嚴,你這樣的隨時會被開革出門。”
在靚匪和唐草兒談論豔賊的時候,她心有感應似的打了一個噴嚏。
靚匪不愧是她最好的朋友。和唐草兒不同,靚匪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更長,因為身世背景的關係,她們屬於那種一見傾心惺惺相惜的患難之交,這種感情既像是親姐妹,更多的是男人之間的醇醇的友情。雖然兩個人的性格是如此不同,但若異地而處,她們都能馬上知道對方會怎麼做,其實大多數的人都是更了解別人,因為心裏突然冒出來的念頭會嚇自己一跳,使人變得迷失,靚匪和豔賊就是典型的例子。
這些天的課程對她的進步起到了作用的隻有舞蹈和禮儀,運用肢體多一些的科目。其它諸如聲樂培訓、文化素質提高都讓豔賊感覺力不從心,她的底子太差了,豔賊隻上到初中二年級,真實水平並不比一個小學生強。每當文化課上看到別人能和老師自由討論甚至是辯論時,豔賊就會生出深深的自卑心理,仿佛當初上學時的夢魘又回來了,唯一所不同的是這裏的老師絕不會耳提麵命地逼你去學,這使豔賊感覺更加孤獨了,譜曲課上她簡直如坐針氈,那些在橫格裏的勾勾劃劃使她眼花繚亂,頭暈目眩。於是,她逃了第一節課,這讓她重溫了兒時那種墮落的快感,她在這個公司租來已顯破舊的小區孤魂野鬼一樣遊蕩,這個封閉式小區被附近的人們稱為“造星工廠”,豔賊覺得這個名字再貼切不過了,那些精美的名表、時裝、跑車在防彈玻璃後麵看上去那麼耀武揚威,但它們在生產的時候同樣要麵對的是破舊的工廠,乏味的工人。
豔賊點一根煙,眼神在煙霧中逡巡,她知道她逃一節課就意味著白扔了大把大把的錢,但她還是忍不住這樣做了,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反正即使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這一刻,豔賊感覺前途一片迷茫。
這天靚匪是開著趙歆的雪鐵龍去韓國街的,雷大炮送她的法拉力實在太過紮眼,一個對交警避之尤恐不及的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韓國街的停車場裏這些日子出了一個怪現象:大部分都是顏色靚麗裝扮特別可愛的女用車,它們的主人都是柳光武的鐵杆粉絲。韓國街的人稱她們為“花癡軍團”。
勇氣道武館由原來的三家店鋪組成,一樓是各種健身設備和一個階梯教室,二樓是演武大廳。整個由建築玻璃作為屏障,經過過濾的陽光充足而柔和,但是除了有幾個正式弟子打掃外,這裏還沒派什麼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