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被楊雀抱住,慕容航寒毛倒豎,再聽她這麼說頓時惡心加惱怒竟有些惡心起來。
這個時候,慕容瑢和楊氏慕容英以及那些不知道從哪個地下鑽出來的人就那麼“恰好恰巧”地出現了,於是眾人大大的吃驚了……
……
故意走漏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的鳥,等魚籽得到消息,整個青羊城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了。
街頭巷尾處,三姑六婆口沫橫飛咬指低笑,癡漢愚夫擠眉弄眼肆意評說,更有那茶樓酒肆楚館娼寮直將這件事當做一等一的轟天新聞。
紉針和青紈氣的半死,老五老九老十三萬分尷尬,墨微蹙了眉頭不言語。
老五粗豪,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反應,老九則是在心裏顛倒盤算,唯有十三壓著嗓子勸慰魚籽。
“老大這個人我們兄弟都是知道的,他萬萬不是那種人。再說了,楊家姑娘追慕老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保不齊這裏麵就有誤會,說不定根本就是楊家那邊的人編排出來的。”
魚籽看著他一笑:“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傻?”
呃……這是什麼意思?摸摸頭,眾人不解,魚籽也不解釋,坐著車下蟠香寺往城裏趕。
車一進城,車轅上掛著的戰威侯府標記立刻吸引了許多人,男男女女圍著車子挪步,時不時地抬頭盯一眼,希圖能在風吹簾卷的時候看一看,就差沒爬上去掀起車簾來瞧一瞧那位夫人此時俏臉氣的怎生變色了。
魚籽微闔著眼,麵上紋絲未動。青紈紉針都大氣不敢喘,戰戰兢兢地偷睨著魚籽,不怕她暴跳如雷就怕她一個人暗自傷心。
墨微沉著眉眼輕輕撩開一絲簾子縫往外瞧了瞧,然後挪近魚籽:“夫人,外麵議論紛紛,會不會是有人想要造成既成事實?”
魚籽眼一睜,眸光閃了閃。“怎麼說?”
“夫人您想,這種事不是光彩事,一般人捂還來不及,而且戰威侯府雖不像戲文裏唱的侯門似深海,可也不是平常門戶,一般這樣情況是不可能這麼快就傳的滿城風雨的。”墨微條理分明地剖析。
“聰明!”魚籽讚了聲。
三個丫頭眼睛頓時亮了:“這麼說夫人您有對策了?”
可魚籽卻對她們攤攤手:“沒有!不過要非說有也可以算是有。”
這話怎麼解?三個丫頭糊塗。
“人家不是生怕事情鬧的不夠大嗎?那本夫人就助她一臂之力,幫她好好鬧上一鬧。”魚籽嘴角一挑,邪氣地笑了。
車輕馬快,很快到了侯府門前,此時看熱鬧的人擠著人,都恨不得前麵沒有遮擋好讓自己看個過癮。
侯府啊,可不是平常人家,這些高門大戶的熱鬧輕易不能見,想起來就讓人興奮。
車停,簾卷,足落……眾人瞪著眼睛……下來個青色錦襖的女子,端著張粉嫩的小臉——“欸!”眾人一片失望——是個丫頭,不是那大名鼎鼎的一品誥命慧夫人!沒勁!
丫頭走上前對著府門“啪啪啪”連拍三記:“開門!”
府門吱嘎一聲響,門縫裏露出張微黑的男人臉:“是夫人回來了嗎?”
“廢話,夫人不回來我來叫門幹嘛!”丫頭橫眉豎眼的,一看就是沒好氣。
眾觀眾一片倒抽氣:“嘶!這侯府的丫頭怎這般潑辣?”
大門吱嘎打開,看門人滿臉堆笑:“青紈姑娘莫要生氣,夫人不是一向從儀門進出麼?怎麼要開大門了?”
青紈冷笑:“怎麼?我們夫人堂堂的一品誥命,正正經經的戰威侯夫人,又不是那見不得人的偏室外房,怎麼就不能從大門進出了?”
這洶洶氣勢讓看門人語塞,當下不敢再多話,急忙忙打開了大門。
青紈卻不進,拿眼半看不看地乜著看門人:“夫人,不會就這麼進去的。”
呃?看門的摸著頭滿腦子漿糊。
“外麵的風言風語都快要淹死人了,我不信府裏麵不知道。夫人說了,既是如此那就趕緊的將人叫出來。咱們這裏是大紅花轎吹打著抬進門的正房,她既然執意要做小,那就該有做小的樣子!去,叫她出來跪迎我們夫人!”青紈手一指叱道。
啊,終於要鬥上了——圍觀人一陣開心。
話傳進去了,青紈就回身走到車前往車轅上一坐,車裏更是寂靜無聲。
不知楊雀是如何想的,反正她真的出來了,隻是並不是來跪迎魚籽這個正室。
“還有臉說自己是堂堂一品夫人,家醜不可外揚都不知道,你這是要把戰威侯府和表哥弄到身敗名裂嗎?”楊雀紅著一雙眼義正辭嚴地質問。
“家醜?楊大小姐這話說的可是你家?我卻不知道我們戰威侯府有什麼家醜,自然也不怕外揚。”車簾一掀,魚籽跨步踏出車門走向楊雀。
“楊大小姐既知自家醜事就應該好好捂著些,還這麼張揚是把我戰威侯府當做專門給你楊家善後的了嗎?”
魚籽秀眉輕挑,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