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詢問,青紈已經走了,隻剩下個離她們遠遠的雪籽,而且一臉的不耐煩,嘴裏不停地催促她們手腳快點,不要誤了她吃飯。
兩人起火,待要轉身回去尋侯爺夫人說話,卻又想到剛才侯爺對二人的情形,隻怕未必能得到好。想了想,罷了,明天再說吧。
不得已,兩人隻得先進屋子裏收拾先將就一晚上。
屋子裏的確像青紈說的,挺幹淨,隻是也簡陋。
能不幹淨嗎?除了兩張床就是條硬的硌人的木板凳,沒有柔軟華麗的凳袱,更沒有錦榻繡床,空蕩蕩的連個茶壺碗都沒有。
兩人都是沒有正經當過下人的,對這打掃收拾並不在行,幸好空蕩,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兩人挽起袖子,勉勉強強地歸攏歸攏,外麵雪籽就喊該去拿飯了。
於是兩人趕緊出來跟隨著往廚房去。
住的地方簡陋,想來吃的應該不至於差到哪去,畢竟聽說侯爺和慧夫人兩個都是對吃上心的人。
廚房裏正在忙碌。侯府人不多,楊氏那邊的飯食不歸這邊管,因此拈春堂裏是一等大丫頭紅綃來端飯,青紈幾個人則隻要拿自己的飯就好了。
雪籽帶著兩人來到廚房就跑開了,花紅柳綠倆一個人不認識,也不知道自己該領什麼飯,傻傻地站在旁邊半天,看著一個又一個人端著晚飯走開,兩人餓的難受,心裏更是難受。
幸好廚房的管事潘嬸子不知道倆人身份,還以為是新進來的丫頭,見兩人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模樣,便好心地問她們是不是來拿飯的。
兩人急忙點頭。
管事嬸子就按照雪籽的待遇給她們裝了飯,並指點兩人要跟其他丫頭打好關係,不然會收到排擠……
這話太進兩人的心了,想到這一會功夫就遭遇到的種種,兩人都瞬間有想哭的衝動。
晚上兩人商量,覺得自己既然是被戰威侯領來的,想必自己的身份侯爺心知肚明,隻是礙於慧夫人,侯爺不敢輕易動作。
“機會已經給我們了,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我的本事了。雖然慧夫人是個凶惡的母老虎,可是畢竟這侯府是侯爺的,我們隻要緊抱住侯爺的大腿就什麼都不用怕了。”花紅分析說。
柳綠不怎麼樂觀。
“慧夫人是朝廷封誥的,又跟侯爺正是新婚,想要等侯爺看到我們談何容易。你沒看見剛才侯爺出來都不敢看我們一眼嗎?必定是在房裏被慧夫人欺負的夠狠。”
“嘁,這都成親多久了?年都過了大半了還新婚呢!”花紅不屑地冷笑。“反正我是來做侯爺後院女人的,我才不要當使喚丫頭呢!你看看這破屋子,哪裏是能住人的地?你怎麼想我不管,我怎麼做希望你也別告密。”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咱們是一起來的,自然是患難與共,我又怎麼會告密你?”柳綠急忙說。
花紅高興了:“這才是好姐妹嘛!其實我跟你說,侯爺未必對咱們無心,不過是因為那位太凶悍,侯爺不想鬧出動靜怕被人看笑話罷了。
你想想,這世上男人有誰不是喜歡溫柔的?誰會喜歡凶的要死跟隻老虎似的女人?何況咱們背後還有人,不比那些沒有根基的立足艱難。隻要我們自己爭氣,努力找機會,我就不信憑咱倆的容貌會上不去!”
花紅的信心激勵了柳綠,兩個人也不睡覺了,擠在一起嘰嘰咕咕商量了大半夜,最終決定要多多的在慕容航跟前走動,讓他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