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鬱積了多年的情緒散發,被弟弟的親情,丈夫的擁抱融化幹淨!
魚籽頓時覺得像是大清洗了一番,整個人由裏到外都輕鬆了。
於是接著就楊雀和楊氏的恩怨糾葛討論她坑慕容瑢,一箭雙雕的前因後果。
“這麼想來一定是楊雀對親姑姑楊氏含恨於心,但她之前屢受打擊人學的沉靜了,也就沒有像從前那樣一聽見就蹦進去吵鬧。但是她把這些都壓在了心底,等慕容瑢跟她合謀時她就來了個釜底抽薪,反坑慕容瑢一把!”幾個人分析道。
嗬嗬,這就有趣了!
“想必楊氏母子還不知道楊雀的心思轉變,所以慕容瑢這次栽她手裏還真是冤得很!”魚籽道。
那麼,綁架魚籽倒底是誰起的主意呢?真的是慕容瑢嗎?楊雀她在這個局裏又充當了什麼角色呢?她這麼出賣慕容瑢隻是因為對楊氏的怨恨嗎?還有,她就不怕楊氏母子知道這一切後自己的結局?
如今她是借由楊氏侄女的名義住在侯府的。
因為楊氏的厲害,慕容航夫妻倆的打算,所以就以看在慕容英這個父親的麵上將就讓楊氏等人住下,但是那不包括楊雀!
認真說來楊雀其實跟慕容航沒有半點關係,隻不過是跟著楊氏“順便”住進府裏而已,一旦她跟楊氏鬧翻,得不到楊氏的支持,被攆出去是分分鍾的事情。
住進戰威侯府,貼近慕容航,這是楊雀來青羊城的最終目的,那她這麼幹豈不是自尋絕路嗎?
幾個人在這裏分析了好久也沒得出結論,老九卻已經完成了任務過來彙報成績。
“老大,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很漂亮地把二少爺給重新組裝了一遍,你要不要去驗收一下成果?”
老九掏出方雪白的手帕,一根一根地擦抹著十根手指——這是他的習慣,每次動真格的刑罰後他都要洗手,擦手,直把十根手指整理的更加白皙修長,讓人羨慕。
“我倒是不想去看,隻關心等楊氏看見她寶貝兒子的變化後會不會很驚喜呢!”慕容航嘴角一挑,邪邪地笑了起來,滿臉都是興趣盎然的惡意。
魚籽很好奇老九口中的“重新組裝”,但她剛從那個人手底逃出生天,現在隻覺得多看那人一眼都嫌惡心。況且墨微和紉針兩個還養著傷呢!
“嗯,我得去告訴那兩個丫頭去,就說侯爺和九爺已經為她們報仇雪恨了!”魚籽說著便對老九招呼一聲,帶著非要跟著一起去的蒔花走了。
看著魚籽走遠,慕容航才沉下臉對老九說:“派人盯著楊雀,我懷疑她有什麼惡心思。”
“楊大小姐?她不是救出嫂夫人的首功嗎?”老九很驚訝。
“首功?哼哼,如果這個首功根本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呢?你還會覺得她有功嗎?”慕容航冷哼。
老九立時就怒了:“如果是她一手策劃的,那真是該死了!我這就去安排,如果真被我發現是她,那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少不得將那給慕容二少爺用的活兒也用在她的身上!”
老九說完,氣呼呼的就要走。慕容航又叫住了他。
“先等等。小魚兒,你如今在學院裏書念得怎樣?”慕容航扭頭問魚潛。
一提起這個,魚潛立刻漾起滿臉自信,神采飛揚地告訴兩人自己在學院裏一直都是頭一名,無論是文章還是詩詞。
“詩詞之道隻是閑暇時用來陶冶情操的,於仕途上沒有太大臂助。我聽你姐姐說你在家時還愛看些民生方麵的書,想來你不是那讀死書的酸文人。
我覺得懷山書院已經不適合你了,我有意讓你去蒼鷺書院求學,那裏有全國最好的院士先生,而且個個博學多才,不但文章名列全國第一,尤其是策論上更是有獨到見解。
隻是蒼鷺書院離青川較遠,便是青羊城也得兩日來回,我隻擔心你能不能習慣一個人獨住,也不知你意下如何?”
魚潛一聽蒼鷺書院頓時兩眼發亮,一把抓住慕容航的衣袖,聲音有些顫抖地問:“蒼鷺書院?是那個最容易出人才的蒼鷺書院嗎?”
“是。”慕容航微笑道。
“啊啊啊啊!”魚潛放開他的袖子,像著了魔一樣在原地撲扇著兩條胳膊啊啊直叫!
慕容航隻是微笑著看著他撒歡。
老九有些奇怪:“老大,小魚兒年紀還不大,離開家去那麼遠的地方念書,這個,有那必要嗎?”
“如果他有替他姐姐和魚家做堅強後盾心的話,蒼鷺書院最適合他!至於年紀,嗬,我當年去蒼鷺書院時還沒有他大,就帶著一個叫鬆兒的小書童……可惜,鬆兒後來死了……”想起曾經那段過往,慕容航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魚潛在瘋跑了一番後停下腳步,望著慕容航舉起拳頭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去!我要去蒼鷺書院!我要給姐姐找回以前受的委屈,要給魚家當最堅實的有力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