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娘子說的也有道理——如果能讓他“吃”上一口就更有道理了……慕容航不要臉地在心裏說。
“那你看中了誰?”盯著魚籽的嘴巴,慕容航吞了口唾沫,問。
如果那許姑娘真的像娘子所說,倒也不是不可以。
“十三。”魚籽胸有成竹。
“十三?為什麼是他?”慕容航詫異。
十三可是跟楊家有仇的,那許家又是跟楊家站一條船,十三能看上許婧葦?
慕容航可不願意為了娘子喜歡做媒就委屈了自己兄弟。
“十三,隻怕不妥。”慕容航搖搖頭。
“為什麼?”魚籽問。
蟠香寺那次,十三可是救了許婧葦的,而且據她所見,十三對這個許姑娘也是有好感的。
慕容航嚴肅起臉:“十三和楊家有仇,而且他還是掌管訓練新兵的人。我們的新兵訓練是保密的,不能讓不屬於自己的人探查到。”
要是許婧葦知道十三負責黑雲軍訓練的事,再把這個告訴她爹許嵩山,那楊朝明和端王就會知道了。
一旦他們知道,大魏朝賴以生存的兵力就會全部暴露,那將是巨大的危險。這個危險,慕容航不能冒。
魚籽有些懂了,她覺得很可惜。
“可是如果我們能將許家轉換到我們的陣線呢?”
慕容航搖頭:“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放心。實話說,就算十三娶了許姑娘,許嵩山轉投我們,我也不能相信。”
這下魚籽沒辦法了:政治,就是件麻煩的事!
……
第二天早上吃罷早飯,一行人準備著又要上路了。
因魚籽有身孕,不宜疾馳,再加上慕容航也不急著趕去京城,便吩咐慢慢走。
眾人也真的就像慕容航說的那樣,慢慢走。所以昨天蔣氏明明在他們後麵,還是騾車,結果卻比他們先進客棧。
今天一早魚籽出房門的時候,頂頭正碰上蔣氏,對方冷眼瞅她一眼,連哼都沒哼一聲,昂然著頭就走過去了,把紅綃等人氣的恨不得拿眼刀子淩遲了她。
魚籽倒沒在意,她看見了一身淺藍衣裙,打扮十分樸素的許婧葦。
“許姑娘,早啊!”魚籽衝細心提著裙角走出房門的許婧葦點頭。
慧夫人竟然給自己打招呼,這讓許婧葦心裏驚了下,急忙回禮問安。
“慧夫人早。”許婧葦雙手交疊輕揖,彎腰斂衽一禮。
魚籽笑嘻嘻地看她,越看越覺得許婧葦不錯,也越是喜歡她。
許婧葦被她看的有些羞澀,也有點糊塗,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微笑問:“夫人這般看著,可是婧葦哪裏有不妥?”
“不是。”魚籽搖頭,然後很認真地說:“我就是覺得許姑娘身上有一種氣質,嗯,幹淨,很純粹的那種幹淨,讓人舒服的那種幹淨。”
她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這人性子直,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也學不來拐彎抹角,許姑娘別見怪啊!”
許婧葦急忙搖頭說不敢。“夫人您那是誇獎我呢,婧葦哪裏敢當?”
嘴裏說著,心裏卻砰地一動!
幹淨,純粹舒服的幹淨,這話竟然是從上流貴婦圈人人心中暗自鄙夷的戰威侯夫人口中說出,許婧葦一時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