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威侯府,戰威侯慕容航第一次跟慧夫人發生了爭吵,而且還是非常劇烈的。
“慕容航,你倒底想怎樣?”
“我沒想怎樣,倒是你,你想怎樣?”
“我……我反對你娶她!”
“我是男人,該娶誰由我說了算而不是你!魚氏,你別忘了,這侯府爺才是主子!況且我也沒許諾過除了你就不會要別的女人。”
“可是,可是……”魚籽被堵的話都說不順暢了。
“可是什麼?你是想說婉容郡主是導致你小產的罪魁禍首嗎?可是魚氏,你敢說這件事你沒有責任?要不是你輕狂頂撞太後,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何況處罰你的是太後,並非婉容郡主。如今她願意做這樣交換,固然是利用,但對侯府沒有好處嗎?你的地位又不會改變,為什麼不能接受?”
“我就是不能接受怎麼樣?”魚籽跺腳大喊。
“那可由不得你!我是男人是侯爺,娶兩個女人算得什麼?倒是你,再這樣吵鬧不休本侯就休了你!”慕容航冷冷地說。
“你說什麼?休了我?”魚籽被這沉重的一擊,險些昏倒。
她渾身打顫看著慕容航,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你要休了我?就為了那個婉容郡主,為了那個殺子仇人?嗬嗬!”她慘笑:“好,好得很!這才是我魚三娘的好夫君呐!哈哈!”她仰天大笑,淚水滾滾而下。
見她如此,慕容航心中生起一絲不忍,放柔了聲音勸道:“你何必如此呢?你我畢竟是原配夫妻,我又怎會為了別人完全不顧你?男人生當建功立業,博取富貴封妻蔭子才是正理。如今婉容郡主願意低嫁於我,說起來還是我賺到了。我答應你,那些錢財我統統都交給你保管如何?就算她進了門,也會讓她在你跟前小心不許放肆,這樣你可放心了?”
魚籽冷眼看他,一字一頓:“我、不、稀、罕!”
“你倒底想要怎樣?”慕容航焦躁起來。
“我隻要我的夫君心中隻有我,他的女人隻有我一個,其他什麼都不要!”魚籽咬著嘴唇靜靜地看著他。
“你明知道……就算沒有她,將來也未必就沒有別人。你這麼小心眼,要是將來皇上賜我妾室你該怎樣?難道還要殺了那些女人,違抗皇命不成?”慕容航跺腳。
“若是有那一天,我魚籽自請下堂成全你!”魚籽恨聲。
“你!不可理喻!”慕容航一摔門抬腿就走。
“你要去哪?”魚籽追出來。
“我去靜靜,懶得理你!”慕容航哼道。
“靜靜?你是要靜到端王府婉容郡主那裏去吧?”魚籽冷笑。
“隨你怎麼說!”慕容航沉著臉很不耐煩。
“你若是敢去她那裏,就不要再回來了!”魚籽帶著哭腔。
慕容航停下腳,轉身看她,冷哼:“這裏是爺的府邸,回不回來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我要去宮裏求見柔妃娘娘討要說法!”
“嗬嗬,莫非你忘了柔妃娘娘還是我的小姨?你要去就去,爺倒要看看你能折騰出什麼花來!說不定由著你這一去,倒是省了我的麻煩,皇上直接下旨賜婚呢!畢竟郡主是皇親,可比你高貴多了!”
“王八蛋!”魚籽抓起一隻瓷杯砸了過來,落在慕容航腳底碎的四分五裂。
“瘋婦!”慕容航臉色頓時黑冷如同鍋底,罵了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魚籽嚎啕大哭,下人們躲在角落裏驚惶議論:“侯爺跟夫人這是怎麼了?”吵的這麼凶,這可是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