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分明就是用來安慰士兵身體和生理的後營之一——軍妓營!
楊雀果然是要報複她的,還是用這種惡毒的方式!
魚籽心中慘然。她悄悄伸手摸了摸發髻上的銀簪……
楊雀冷著臉看那兩個男人爭執,許久才冷漠地說了一句:“我是帶人來見洪將軍的。”
兩個男人霍地閃開路,規矩的跟隻小貓一樣站在兩旁:“怎不早說?請!”
楊雀從他們身邊走過,微微昂起了頭。魚籽輕噓一口氣,將手藏進了袖子裏。
木頭柵欄,圍成一個小圈,比別處那種直接的大板房看起來要別致許多,這就是楊雀要來的地方,自然也是魚籽要來的地方。
木柵欄開著,楊雀徑直走到門前,伸手敲門,然後低聲細語地說:“洪將軍,木青鸞求見。”
魚籽正奇怪她怎麼自稱叫木青鸞,就聽屋裏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進來!”
聲音聽起來很威嚴,魚籽暗忖這位洪將軍是不是個性格古板不好相與的人。
楊雀扭頭關照魚籽站在原地不要亂跑,更別想著趁機逃跑,“你看見的,你要是敢跑會遭遇到什麼,可別怪我沒告訴你。”楊雀冷冷地說,更像是威脅。
魚籽朝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蠢。
也不知道楊雀在屋裏跟那位洪將軍說了些什麼,不一會楊雀就出來喊她進去拜見洪將軍。
沒進屋之前,魚籽聽過了洪將軍的聲音,腦補出對方定是個身強體壯,說不定還很凶悍的男人——要不那兩個男人一聽楊雀說是來見洪將軍的,為什麼就恭敬起來呢?
在男人的世界,尤其是軍營這種地方,誰的拳頭大、硬,誰才能壓服住人,這是任何地方任何國家都常見的事情。這裏的男人聽見洪將軍三個字那麼恭敬,定然是吃了這位將軍不少的拳頭,被打服了。
踏進屋裏,魚籽先低頭拜了拜,等對方叫起後,她才站直腰,微微掀了眼簾偷看。
這一看,她立刻驚訝的忘記了掩飾自己,直接驚咦出聲。
楊雀皺眉,嗬叱了她一句,那洪將軍卻笑眯眯地回望著她,問:“很驚訝?”
“我,我以為……”魚籽有些結巴。
洪將軍接過話去:“以為我是個男人,對不對?”
說著,她又嗬嗬地笑了起來,帶著一種自嘲的語氣說道:“以為我是男人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嗬,我早已習慣了。”
這位洪將軍,竟然不是男人,而是一位女子,還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
“我名叫紅妝,是紅將軍,而不是洪將軍!”這位男嗓音的女將軍說。
她指著外麵那些人:“她們都是歸我管的,沒有我同意,那些臭男人休想沾一沾衣角。”她像是自豪又像是厭惡一般地說道。
而後她就問魚籽:“你的傷都養好了?”
傷?魚籽詫異地看向楊雀,對方卻聲色不動。
或許是福至心靈,魚籽幾乎是脫口而出:“外傷好了,內裏還有些。”說著順勢咳嗽了幾聲。
紅妝皺了皺眉頭:“都養了這麼久了還沒好啊……這可不行,我的人不能被磋磨死。青鸞,你還是先帶她回去繼續養傷吧,等完全好了再來這裏當差。”
“是。”楊雀恭敬地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