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089.前塵往事(1)(1 / 3)

卷二089.前塵往事(1)

卷二089.前塵往事(1)

原來,她竟然是被逼迫的!

領頭的就是寧家的大少爺,老夫人的大兒子,也是寧家最受重視的一個……

在做準備工作的這幾天,顧聿森也沒閑著,他派人去調查沈禦風進去的那戶人家,幾天下來,早已經是把人家幾百年的底細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的。

所以當寧艨一提到寧家的大少爺的時候,顧聿森就對號入座了,眼眸微微眯了一眯,有暴風雨在裏麵集聚醞釀嗎,危險異常……

熟悉顧聿森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要動手的前兆。

顧聿森其人,一般不輕易出手,可一旦激的他親自出馬的,那就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不管寧家的大少爺是出於什麼樣的私心和目的,他傷害到了他寶貝,他和寶寶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這已然成為了事實,即便是天王老子來說情,都是無用!

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哼,不留情最好!

一整年的時間裏麵,寧艨所遭受到的欺負不止一點點,心裏麵早就憋屈著了,當然不會心軟……

人可以善良,但絕對不能愚善!

尤其是膽敢破壞最忠貞感情的人,心腸已然壞透,再可憐都不能心軟……

寧艨深知這一點,且她現在也確實氣狠了,委屈都透透的了,哪裏還顧得上去想那麼多?

死死揪住顧聿森的衣服,抓出褶皺,她眼淚一邊嘩嘩嘩的流淌著,一邊劈裏啪啦道出一堆……

把寧大少爺,寧家人這一年對她做下的壞事,全部道出:“他很壞!總是變著法子的欺負我,而且為了不讓我好過,還聯合起寧家其他的人,一起來欺負我!”

扣住寧艨的後背,用了點力氣,把她往自己懷裏按近了幾分,顧聿森自己也主動貼了過去,不由自主之間,就與她糾纏在了一起……

這是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住的。

他想,無論他內心深處有多憤怒,對她的恨意有多深,他對她的感情,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當感情占據了上風,那麼,對她的寵與愛,便也成為了一種本能。

這身不由己實在讓他無奈,當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沒骨氣的事情之後,顧聿森心裏對自己很恨咬牙,卻最終還是,抱她抱的更……緊了。

寧艨一門心思還撲在委屈上麵,哭的厲害,竟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但是同顧聿森的身不由己一樣,她亦然是不由自主的向著他貼了過去,小手兒將他衣服越攥越緊,她整個人看過去,就是在依賴著他,出於本能的信任,在從他的懷裏找尋到安慰。

顧聿森心裏的那股子恨勁才算是稍稍撫平幾分,不動聲色的在寧艨的發尖上親了一親,他啟唇,冷冷的問:“怎麼欺負?”

“就是他趁我不小心的時候往我的房間裏麵放蛇,還把門反鎖住不讓我出去,我好怕,一個勁的叫,可任憑我怎麼喊,都沒有人來救我,我沒辦法了,隻能躲到衛生間去,把門緊緊關上,躲在裏麵保護好自己。”

心中萬般淒涼,將自己緊緊抱成一團,縮在浴缸的角落裏麵,渾身都在顫抖,怕極了,可是就連哭都是不敢的,就怕把房間裏麵的那一批蛇給引來。

不錯,就是一批,每一條都有她胳膊那麼粗壯,好長,在地上爬來爬去的,盯著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給吃了,還不停的對她吐蛇信子,她當時就覺得,屋子裏麵的溫度驟降,隨著那一條條蛇的靠近,冷氣從其蛇信子的吐納中釋放,殺氣也隨之釋放,就連空氣都沾染上了寒氣,她被它包裹,環繞,差一點就被凍死!

好恐怖!

太恐怖了!!

時至今日想起,寧艨都忍不住直打寒戰,麵色蒼白,心底深處的恐慌,無法抑製的在上湧,簡直就像是蛇信子,把她腿纏住,死死的把她往回拉,拽回到那恐怖場景……

讓她瞬間就覺得,自己重又回到了當時。

尤其殘忍的是,寧家的大少爺全程都站在門口,他聽著她的慘叫,聽著她喊,不僅不出手幫忙甚至還在她奮力拉門的時候用力拽住,就是不讓她出去,這才把她逼至了洗手間……

就著都還嫌不夠,他甚至還把自己的親弟弟叫了來,還有各自的兒子,都拉到了門口,四個人圍成團,嘻嘻笑做了堆,那笑聲,猖狂,可怕,一聲聲的鑽進她的耳朵裏麵,越發駭人。

是真的殘忍,在那一刻,寧艨生平第一次覺得——原來人的心,可以如此之冰冷,若人人都像他們一樣,這世上一定到處都是淒慘,簡直殘忍到可怕!

胳膊上麵的青筋都是一凸,狠狠跳動,顧聿森臉色瞬間裂變,滔天的殺氣,如駭浪般,洶湧襲來……

瞬間又變冷了,縮在他懷中的寧艨,禁不住又打了個寒顫,小肩膀一抖,跟著就往他的懷裏拱,企圖借由他胸懷的有力,來給予她一絲絲的安全感。

顧聿森再不能更心疼了,哪裏還顧得上去跟她計較前塵了?

立刻就把她抱到最緊密,嚴嚴實實的護在懷中,他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打著她的背,無聲的哄著她——別怕,寶寶別怕,我在了,再不會讓你經曆這樣殘酷的事情了,別怕。

眼淚滴答答掉,嗚嗚嗚的直哭,寧艨哭的慘兮兮的,趴在顧聿森的懷裏,委屈漣漣……

其實,這還隻不過是其中的一件事情罷了,比這件事情還要更殘忍百倍的,寧家的大少爺都沒少做,有的時候是被老夫人攔住了,有時候是李嬸來幫忙,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自己咬牙扛過去的。

回頭想想,都覺得可怕。

寧家就像個無底洞,在那裏多呆一天,她的生命力,就多被吸走一分。

不是沒想過逃,更不是沒想過報複回去,可是……

“什麼?”顧聿森問,肅殺森森的眼底有一瞬的亮光閃過,竟是緊張。

因為他很清楚,這是能讓他把原因都問清楚的最佳時機了,就怕這丫頭心思一個兜轉,又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而他又不能逼問的太過明顯,否則前功盡棄。

當然會緊張,就連呼吸,都慢下來了,就怕打擾到寧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