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骨女和野寺坊(1 / 2)

瑞金喘著粗氣,薄熱的霧氣噴在我的耳側,害得我渾身軟得像水一樣站都站不起來,雪屋洞口傳來咂舌的聲音,除了懷波臉色不太對勁,其他三個好事者都看好戲一樣看著我們倆個,我捂著臉推了推瑞金,他這才不慌不亂地起身整理衣服。

我爬了起來指著那幾個笑得不懷好意的,惡狠狠地說道:“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明天還要爬山到時候可別喊困啊。”

然而經過剛才的事我的顏麵已經掉在了地上找不著了,玉香笑嘻嘻地調侃我:“我們是想睡覺的呀,但是外麵太吵了把我們給吵醒了呢。”

我被嗆得說不出話,瑞金一個冷冷的掃眼讓玉香閉上了嘴巴,和事佬鐵生開口了:“該換崗了,師傅,公子,你們進去睡吧。”

我剛要挪動腳步,感覺瑞金身後有股不尋常的邪氣,連結界也沒來及的布下本能地衝了上去將瑞金推開,他踉蹌了一下還好沒有摔倒,我鬆了口氣準備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時,一張粘連著血肉眼珠露出了森森白骨的半張臉皮貼著我的臉離我距離非常之近,我嚇得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這是什麼東西!

我還沒來得及結印,手臂被那東西的白骨手劃破了,它碰到了我的血後手往後一縮,我往手臂上抹了一把血往那東西身上拍去,那東西的身子一震渾身的白骨仿佛快要散架,這時瑞金衝過來飛踹一腳將它踹到一旁,它渾身的骨頭稀稀拉拉地散落了一地,玉香的“幻雁”及時出現將遍地的白骨解決了。

瑞金將驚魂未定的我抱進雪屋,懷波這幾天一直在學習醫療咒術,用雪清洗幹淨傷口以後用醫療咒術治療我手臂上的傷,那個應該是骨女,她用力很狠,我手臂上的傷口深能見骨,看來短時間內都不能大動了,懷波心疼地看著我手臂上的傷,加速了治療的速度。

瑞金一語不發讓我枕著他,我似乎感覺到他在自責,事實證明我猜對了,他開口第一句就是道歉:“對不起,要不是我和你玩雪,就不會疏忽到連走出了結界都不知道,你也不會被那妖怪傷到。”

“不是你的錯,我玩心太重是我疏忽了,沒事的沒事的,你看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懷波的醫術很高明你就放心吧,我休息一夜明天又能活蹦亂跳了。”我真摯地看著瑞金,希望他一定要把我的話給聽進去,還好他聽進去了,點了點頭不再埋怨自己。

後半夜他們幾個警惕地待在結界裏輪流看守,有了骨女的先例,周圍即使有妖怪也隻能虎視眈眈地望著我們的雪屋拿我們沒辦法,雪山上的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的陽光到來後,周圍的邪氣就少了很多,婀娜撤掉了結界,由於一晚都用瞳術“雪奴”撐著,剛撤掉結界的時候她有些頭暈,走了一段路後才漸漸恢複了正常,而我的手臂經過一夜治療也已經好轉,結印之類的基本已沒有問題。

爬了一天終於爬到了半山腰,遇到一些附了生靈的野獸,這些野獸長得千奇百怪並且不畏懼陽光,聞到我們身上的活人氣個個興奮得跟過節似的,像跳蚤一樣往我們衝過來,六個人齊心協力,會巫術的使出巫術,會武功的拳打腳踢,有武器的奮力砍殺。

我抽出了綠光巫線編織成的光鞭,這根光鞭可是讓百目鬼吃到了不少苦頭,一頭羊臉豹身的野獸向我飛撲過來,一鞭子把它抽得灰飛煙滅,緊接著又一頭人麵猴竄上來,被瑞金一腳踹飛撞成了肉泥,鐵生的“鴆鐵”聞到了血腥味異常興奮,瞬間斬殺了五六頭猛獸,腥臭的血液濺了一地,引來更多野獸的攻擊,玉香不斷結著印控製“幻雁”變大後吞食野獸,婀娜施術將我們周圍的猛獸全都凍結住,懷波拿著一根細長的銀針往野獸身上刺穴位,刺到哪個哪個就身子變得癱軟,隨後化成了一灘血水。

一場浴血奮戰後,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點彩,還好都是小傷,經過複原咒和懷波的醫療咒術後都已恢複得差不多,天色又像濃墨一樣暗了下來,意外的是在半山腰往上一點點竟然有座不大不小的寺廟。

寺廟很破舊,應該很久沒有人來上過香火了,寺廟打掃一下後還算幹淨,我對著猙獰的銅像拜了拜:“不好意思,今晚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就離開。”

掬起一捧雪洗了把臉用食晚餐後,布下結界互相嘮叨了幾句,像昨晚一樣輪流換崗,輪到我巡邏放哨的時候正好到了午夜時分,寺廟內忽然響起了鍾聲,那鍾聲既悲涼又孤寂,就像古鍾的歎息延綿不絕,我感受到一股殺氣,連忙搖醒睡得死沉的五個人,可是他們幾個就像是喝醉了一樣怎麼也叫不醒。

剛要結印,一縷黑霧襲來將我的手與身體脖子綁在了一起,其中一隻手好不容易才掙脫黑霧,伸手去掰它,那黑霧異常堅硬怎麼也掰不動,我開啟瞳術“綠光”四處撞也隻是我自己受傷,身上的黑霧毫不受影響反而纏得越來越緊,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快要昏迷之時一眼瞥到了包袱裏露出來的木魚,閃身過去重重敲響木魚,“嗡”的一聲使我的耳朵瞬間聽不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