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溫老將軍心善,自然應承了太子,後來太子即為,這位太子妃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皇後,原以為我們溫家出了個得寵的皇後,外人看來那必然是風光無限,滿門榮耀,可誰知這其中滋味啊,姑姑與華太妃有過節,曾與皇後傾心交談,可皇後呢,絲毫不顧念姐妹之情,一意孤行,實在傷透了姑姑的心啊,溫大將軍心疼姑姑,一個人在宮中孤苦無依,這才囑托我在這宮中與姑姑互相照應。”
“穎妃娘娘可是說溫太妃與當年華太妃的事情?”
“正是。”
“原來如此,怪不得牡丹見皇後娘娘很少見你,就算是見了溫太妃也不像是自己姐妹那般熱絡,隻是死者為尊,華太妃既已仙逝,溫太妃又何苦抓住不放呢。”
“不,華太妃壓根沒死。”
“蘇什麼?穎妃娘娘,這可不敢胡亂說的,華太妃不是在聖上即位前就病逝?難道還有假死不成?”
牡丹被嚇得臉色蒼白,而溫穎則是一臉的憤懣不平。
“沒錯,就是假死,當年太子妃娘娘,也就是今天的溫皇後,為了掩護華太妃假死,從而逃出宮去,故意製造了華太妃病逝的假象,這麼多年,華太妃一直被溫皇後藏在宮中,暗中替她出謀劃策。”
“什麼?穎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這可不敢胡亂說的呀,要是傳出去了,你我都要掉腦袋的呀。”
牡丹看著溫穎越說越邪乎,心中甚是害怕,這世界上怎還會有如此奇異的事情。
“我所說的句句屬實,都是溫太妃親口告訴我的,絕無虛言。”
溫穎眼神堅定的看著牡丹。
“可是……就算是太子妃娘娘助華太妃藏身宮中,又有何用呢?難不成,就在這宮中苟且偷生,那與死去又有何區別呢。”
“不,華太妃如今早已不在宮中,而是在皇後的幫助和掩護下逃出宮去,現在已經成為了皇後在宮外的強有力的接應。
“什麼?姐姐所言不虛?”
“絕無虛言!”
“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可是姐姐,牡丹有一事不明,這宮中守衛森嚴,皇後就算是獨得皇帝寵愛,也不能公然破了這宮裏的規矩,更何況,還有太皇太後在上,皇後是如何做到的偷天換日,將華太妃送出宮去的呢?
“哼,你還還記得你我剛入宮時,又一次太子病重,那一日正好是你陪在皇帝身側?”
“牡丹記得,當時太子高燒不退,我陪著皇上從養心殿趕到皇後宮中看望太子。”
“沒錯,就是那一天,第二天一早,皇後就到東牆外去與見華太妃相見,告訴她太子的病症,而華太妃給皇後一副藥方,隻有吃了這藥方上的藥,才能根除,可那裏麵有兩味藥材,宮中沒有,所以皇後才打算派她出宮替自己尋找。”
“怪不得,太子的病症後來有所緩解。”
“沒錯,就是華太妃從宮外給太子帶來的藥,而且,據我所知,冰兒娘娘對太子……也是華太妃看破,告知給溫皇後的。”
“什麼?”
牡丹差點說破,沒想到溫太妃與溫穎也知道冰兒娘娘暗地裏給太子下毒的事情。
既然不說,估計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要麼利用這一點,與她們姐妹聯手對付皇後,要麼就是絕殺一擊,將軒轅冰兒與軒轅一家一舉擊垮,要知道,太子可是皇帝獨子,這種事情一旦敗漏,皇帝和皇後必然不會放過軒轅家。
“這些事情都是溫太妃告訴姐姐的?”
“嗯,姑姑還說其實幫助華安安出宮,也是溫皇後早就答應下來的,不然華安安又怎麼會願意背地裏幫助溫皇後這麼多年呢,既然在宮中了無牽掛,誰都願意自由自在,而不是在這宮圍之中受困,所以華安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溫皇後送自己出宮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當真如此,那溫皇後還真是手段高明。”
“沒錯,其實皇後送華太妃出宮的那一頭,姑姑目睹了全程,那天的正午時分,皇後派手下的親信到宮門口稍了句話,就說皇後娘娘要派人給太子爺到宮外采藥,那藥講求時效,過了時辰藥效會受到影響,到時候讓他們務必放人,因為正好趕上宮中之人都知道太子生病,因此也沒有多加盤問,據說那宮門口的看守收了一錠子銀兩,答應的很痛快,說好了下午隻要報上皇後娘娘的名號,必定放行。”
“後來等到下午時分,華安安女扮男裝,穿上溫如玉幫她準備的太醫院的衣服,坐上馬上,到了宮門口,趕馬車的小太監拿出了皇後宮裏的腰牌,其實那天並非沒有破綻,華太妃久居深宮,身形消瘦,就算是最小號的太醫官服套在華安安身上也顯的有些空落,可看守城門的人收了好處,又是皇後交待下來的事情,於是隻笑嗬嗬的點頭,象征性的搜查了一圈就揮手開宮門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