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思來想去，扣下顧九九，就算是她布置在容暨身邊的暗棋失敗。
那麼，容暨就算是回來了，她手裏控製著顧九九，她也還有機會。
她有理由讓皇後留下來，腹中皇嗣，不能馬虎！
自然，如果不能爭取顧九九留下來，那就隻有指望那一步暗棋了。
那逆子，不把皇後放在宮裏，不就是怕她動皇後麼？
逆子倒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放在心上。
對她這個母後，從沒有半點敬愛之心，視她為不共戴天的仇敵！
太後早就想除掉他了，沒有養在自己身邊的，總歸是養不熟的。
哪能比得上端王貼心呢？
九九打量著太後的神色，就知道來這一趟不簡單。
她緩緩地道，“這事，臣妾也同皇上說過。可皇上以為，臣妾和腹中皇嗣也應該一同去祈福。”
言下之意，你有能耐找你兒子去啊。
你拿捏我幹什麼？
我一個孕婦！
太後冷哼一聲，慢悠悠地道，“皇帝如今寵愛皇後，皇後知道民間的人如何傳的麼？說你是妖後，迷惑皇上不入後宮。皇後有孕不方便伺候皇帝。”
“溫貴妃和褚妃的寢宮也太冷清了，皇後也該向皇帝勸諫，雨露均沾啊！”
太後含笑，話鋒急轉直下，“按哀家的意思，溫貴妃被禁足，褚妃是個不可多得的能人，以前也是皇帝的暗衛。這次去泰山祈福，就讓她也隨行伺候皇帝，她武藝高強，還可以保護皇後。”
太後這笑容，有幾分陰險和算計。
九九覺得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太後和褚妃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嗎？
不過，太後之前那些要求都是試探，這怕才是太後的終極目標。
九九輕輕頷首，道，“臣妾也希望褚妃姐姐可以同行，路上不會太孤單。”
這是個無關緊要的要求，九九再拒絕也沒什麼理由了。
“好。”
“皇後早些回去休息吧。”
太後擺手，讓她退下去。
九九走出壽康宮，恰好就碰到了清冷的褚妃。
褚妃愛喝酒，也不喜歡穿得繁瑣，在哪裏都是一身勁裝。
宮裏唯一可以佩劍的嬪妃就是她。
“臣妾見過皇後。”褚妃率先行禮，清秀的麵容帶著淡淡的嫵媚。
可她和溫貴妃不同，九九覺得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操蛋啊，世界主線裏的內容，她就看了個大概，最關注的是容暨。
這些小人物的故事，她隻是瞟了一眼就過了。
“褚妃來給太後請安麼？”
九九心下疑惑。
褚妃起身，一臉平靜地說，“臣妾來為太後娘娘舞劍。”
太後心情不好，就會召人來舞劍。
不過，叫的是褚妃。
這倒是有點像羞辱了。
褚妃可不是以前的暗衛了。
“臣妾先行告退。”
褚妃帶著宮人進了壽康宮，九九這才收回了眼神。
她問靈芝，“褚妃經常被太後……”
“倒也不是經常，溫貴妃和太後同出溫家，褚妃出身不高，溫貴妃自然想拿捏褚妃。”
靈芝也帶著幾分同情，好歹也是皇帝的後妃了。
怎麼還要被太後銼磨！
九九眼底疑惑漸深，她卻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總有些細節，她好像忽略了。
前世，去泰山祈福的隨行人員裏也有褚妃，可是容暨的行蹤泄露遇刺。
褚妃為救容暨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