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們問問小殿下到底跟誰走?“
坐在末位的一位戴著半隻麵具的男子提議道。
仲孫綺雲歪頭,似是在尋找剛才的發話者。
“你給我再說一遍?“
當即有人暴跳如雪,拍案而起,似是在指責提議者空手套白狼的卑鄙。
小殿下仍然沒有說話。
她確實不會他們的語言。
又或者是說她沒有學習過任何語種。
眾人正吵得不可開交。
劍拔弩張,針鋒相對。
“等等!她好像在說話!“
突然有人中止了眾人激烈的“討論“。
然而,他們全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初來此時,他們隻當是小殿下不想說話,怎知她居然七年來沒有說哪怕一個字。
難道真的不會說話?
但是現在這個假設被推翻了。
小殿下開口說話了。
雖然不是任何一種他們所知曉的語係。
但有一人例外。
這人就是先前提議讓小殿下自己選的那個男子。
在眾人的驚愕中,他竟自顧自地接這位小殿下的話。並且可以看得出來二人相談甚歡。
“她說了什麼?你們在交談什麼?”
一柄泛著銀光的長刀突然橫在他的頷下。
“想知道?”男子被諸多武修巫師圍住,卻仍麵不改色。
他挑了挑眉,戲謔問道。
“別賣關子了,快說!”
一個暴躁些的當即狠狠踹了他一腳。
“她說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就不能繼續礙眼了呢。”
眾人很是氣憤,拳腳胡亂砸下來。
“小殿下說有蚊子,很吵,應該把它們全碾死才解心頭之恨。“
“胡說八道!”
“吃錯藥了罷?“
“驢被你腦子踢了?”
“……”
眾人正欲將他亂刀砍死,勿地魔怔了一般,雙眼迷離,然後身體偷被抽走了骨髓一般,軟軟地倒下去。
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將橫力豎七豎八的刀劍與手腳扒拉開,跳到一旁。
“我的小祖宗呀。”
“乖乖。”
“你知道其它骸骨的下落嗎?“仲孫綺雲跳到一旁,以一種極不雅觀的姿勢蹲在桌子上,問。
“青丘有七塊,漓陽有十九塊,三大宗各一塊,巫啟閣五塊……”
“先去第一宗。”
“我叫杳無涘。“
“北淳武修,杳無涘。”
“那我叫杳綺雲好了。”
麵具男背著一位七歲的女童,前往五洲第一宗——瑤榭宗。
——
衍生門,滄西伽藍城。
城主了彌召正對著桌上、屋內、滿地“飛舞”的卷軸紙片人惱火。
不用說,又是河洛那個瘋婆娘幹得好事。那位在衍生門內,素有“第一劊子手”之稱的幽野城城主河洛。
這些個前來報到的卷軸紙片人兒因沾有紅色的血氣而變得異常躁動。
同時它們也是伽藍城城主秘製的凶器——嫋嫋(小紙片人兒)。
名字聽著可愛,卻也如小蟻小蜂一般難以馴服。
但再怎麼頭痛,畢竟是要靠它吃飯……
再看那瀛北幽野城。
那個噬坐門座下七色城中,獨占鼇頭的一家,也就是七色城第四城,幽野城。
殺手榜大榜上,“河洛”一人正遙遙領先。非但如此,“河洛”的課績,還正以一種令人無法想象的速度颺升。
望著這戲劇一般的畫麵,有人為此大為震驚。
這個叫“河洛”的,簡直把殺人當作嗑瓜子一樣簡單。
更變態的是在“河洛”之下,還有至少五六個名字也在瘋狂跳拔。
恰巧幽野城處於開市期,入城交易的“遊客”對殺手榜上的那一串爆炸式增長的數字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