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對付十萬天兵的時候。
盧文豪，盧將軍問了方賢一個問題。
“你願意一輩子隱姓埋名嗎？”
方賢回答的是他願意。
方賢舍棄了名譽，換來了自由。
而如今，當初這個決定的好處終於體現出來了。
“除了少部分人之外，知道是我處理係統的人少之又少。”
“檔案中也沒有我的資料，沒有任何一份文件能證明我曾經為的事跡，你所說的草菅人命，在我這裏並不管用。”
而且，草菅人命的也不是方賢。
若是因為係統倒黴了上萬人，上百萬人。
傳到方賢耳中也不過是個數字，最多隻有憐憫之心，自責是不可能的。
方賢的冷漠，讓程歡心頭一顫。
“你怎麼能這樣？”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喂，別說的我像一個壞人一樣，如果你的手段是來求我，來期待我能被你說服的話，那你真的是太可憐了。”
“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明明有能力阻止這場悲劇......”
這段時間，鬆竹酒店經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因為老板的一意孤行，很快就要瀕臨破產，屆時上百名員工會失業。
“別說的你好像什麼道德高尚的人一樣，如果你的心裏真的隻有任務和奉獻，現在就回去和呂寒姿說，你做不到，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
“早點換個人來處理，比你占著茅坑要強的多。”
短短的幾句話，如同那日在酒吧一樣。
內心再次被方賢拿捏。
做了十幾年的特工，他的心中的確對這個國家充滿了思想上的感恩。
但除了特工的身份之外，他還看重一樣事情。
麵子。
說起來很可笑，但他確實將麵子看的比身份要更加重要。
不然，他也不會“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
被仙人跳的時候，他丟了麵子被他的武力找回來了。
在被人瞧不起的時候，他丟的麵子被他曾經的老友找回來了。
當收到質疑的時候，他丟的麵子被他曾經的榮譽找回來了。
裝逼打臉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並且至今為止，從來沒有失敗過。
沒有人能說他自私，因為他曾經的豐功偉績。
但如今，他遇到了方賢。
因為方賢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危機感在他心中生成。
方賢能對付係統，他對付不了。
這種丟麵子的方式，他絕對不允許的。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如果，能說服方賢去對付係統的話，那麼這個麵子也算是找回來了。
然而，他漏洞百出的邏輯，被方賢拆解的一絲不掛。
他好麵子大於無私奉獻的內心，就算他不想承認，但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在指明了這一點。
人在失敗的情況下，往往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現在的程歡，也陷入了某種牛角尖。
“喂，我說過如果你不願意，我會用我的方法讓你鬆口的吧？”
方賢笑了：“你想怎麼樣？”
“幹掉你。”
“你是在威脅我嗎？”
“如果你自願處理係統的話......”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我去趟衛生間。”方賢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著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