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岑語詩坐到床邊。
從涔歌小築回來之後,方賢就一直躺在床上睡覺。
“如果在外麵受到了什麼委屈,就和我說啊。”
角色互換,岑語詩在方賢額頭上吻了一下。
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她的臉色沉了沉。
“喂?老爸。”
另外一邊,涔歌小築邊上的一家酒店。
岑文東掛斷電話,心裏罵了方賢八百遍。
剛才從岑語詩口中聽到了關於方賢的消息,岑文東叱吒江湖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年輕的時候,岑文東敢打敢殺,就算是兩肋插刀叫爹喊娘的時候,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方賢和他一樣,都是年少時出來打拚,他不相信這樣的方賢會因為那種小事哭。
在某種程度上,他比岑語詩更了解方賢。
他肯定是裝的!
而最讓人難受的是,他還不能揭穿他。
因為,方賢的消失會讓岑語詩痛苦。
當年的綁架,就讓岑語詩的魂都丟了,如果自己真的全力將方賢給除掉。
以方賢的性格,他絕對會反抗。
至於結果怎麼樣並不重要,關鍵是岑語詩一定會夾在裏麵難過。
這麼想著他心中略微有些後悔,若是當年,他心再狠一點,不顧方賢祈求的眼神,將他給丟到公海裏。
現在會不會就沒有那般煩惱了?
忽然,岑文東意識到一件事,年僅十二歲的方賢,在他麵前表露出的可憐,是不是裝的?
如同現在這樣......
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的殘忍,看來我當初還是太年輕了。
算了,在那艘船上都能活下來,恐怕真的將他丟到海裏,他也會遊回來吧?
既然女兒求自己了,該教訓的還得教訓。
外麵聲音傳來,“岑會長,好久不見啊。”
一個半頭白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向永信一臉討好的笑容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人。
其中就有售樓處的經理,還有一眾工作人員。
而再看裏麵的岑文東,身後站著一群穿西裝,戴著黑墨鏡的保鏢。
其中還有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看上去應該剛成年的男生。
看樣子,來者不善。
向永言咽了口唾沫。
“先坐吧。”
向永信顫顫巍巍道:“岑會長,我......”
岑文東擺擺手:“客套話就不用說了,給我一個解決方案。”
“還有,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給語詩留的房子,為什麼盡數賣給了一個不知道哪裏混的小子?一棟都不給我留!”
向永信連忙解釋:“這些別墅,雖然有明碼標價,但從來沒有出售出去過啊。”
“岑會長你也知道,這些別墅是給語詩侄女留的,經理以上的人都知道。”
早就已經腿軟的經理,慢悠悠的來到岑文東麵前。
“就如同向總所說,我確實知道這些別墅都是給岑小姐留的,但我並不是第一個知道別墅已經賣出去的人,而且,後來當那個人知道的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知道......”
“而且,我看他儀表堂堂,還以為和岑小姐......”
他話還沒有說完,岑文東身後的保鏢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