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方賢的微笑同他漆黑的眼眸相搭,總有一種詭異感。
不可否認,這張臉是美的。
但正因為如此,詭異感更加讓人強烈。
正如方賢所說,其實洛言夕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但是她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是真的。
戴著麵具的方賢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呢?
將心偽裝起來的人,怎麼可能對其他人動心呢?
洛言夕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有能力讓方賢心動。
可是方賢做的事,除了用喜歡這種不講理的理由之外,似乎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洛言夕確實對方賢有好感,但是她知道方賢不是一個好的交往對象。
這一點看岑語詩就知道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能力在他麵前沒有用啊?
洛言夕知道,方賢這段時間對自己的悉心照顧,表現出來的溫柔不是真心的。
換句話說就是他戴著麵具。
今天,她撕碎了方賢的第一層麵具,然而她撕不開第二層。
“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撕開我的偽裝呢?”
方賢坐在洛言夕身旁:“我做了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對你沒有害。”
“可是我想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真的關心嗎?我的想法?”
方賢扶著洛言夕的肩膀,將她緩緩放倒。
“你的天賦能夠很好的幫助你認識別人,但是你太依賴它了。”
方賢的手指在她的背上緩緩用力,“你想想,世界上還有我這麼個你看不透的人,是不是要有趣很多?”
“你說得對......”
“還有既然你把這件事交給我了,那就要相信我,我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卷。”
“好......”
與此同時,安市,方賢的出租屋裏。
岑語詩幾乎將能想到的地方,和能想到的人給找遍了,仍然不見方賢的蹤影。
若不是她確認過方賢租的房子還在,她甚至要懷疑,方賢的回來是不是一場夢。
黔驢技窮的她,將自己關在方賢的房間裏麵不出來。
“都快一天了,她還沒出來嗎?”岑文東問道。
“沒有。”張梅說道,“她這一天飯不吃水不喝,肯定要出問題的。老公,你快想想辦法。”
岑文東皺著眉頭,他也覺得奇怪。
人不可能像屁一樣憑空消失。
隻要他還在這個國家,岑文東就有自信能找到他。
然而,這幾天他都快將方賢經常活躍的幾個城市給翻過來了。
“唉,不吃飯不行,我去把她拉出來,你去把飯熱一下吧。”
正在廚房忙活的張梅,忽然聽見一聲巨響。
臥室的門被踹開了。
岑文東提溜著岑語詩,來到了餐桌上。
看著自己女兒狼狽的樣子,身為父親的他,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要狠狠地教育一頓岑語詩,但是,狠話到嘴邊又無法說出口。
說起來,這件事的根源還要怪自己。
當年,若不是他派人綁架方賢,岑語詩也不會如此害怕失去方賢。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小時候給岑語詩的關心不夠,方賢在她心中的份量也不可能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