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必有異心。
是道術聯盟的口號。
蘇瑤為了和一個僵屍在一起，近乎屠盡了僵屍的全族。
其他妖精鬼怪也沒能幸免。
這真是......
“真是一個爛俗的故事啊。”
方賢吐槽道。
蘇嫿無語：“不是你非要聽的嗎？”
“我可沒說我要聽，是你情到深處自然就和我說了。”
今天真是收獲不小呢，方賢在心中暗自竊喜。
有人認為，接觸的信息越多，知道的越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的越多，知道的世界越大，就會覺得自己越是渺小。
然而，對於方賢這種喜歡冒險的人來說，這樣的信息會讓他感到興奮。
這麼說來，小夢和小薇作為高級係統，應該是反複攀登高塔的攀登者。
存在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類似於神的存在。
方賢看向蘇嫿，“我對你的故事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如果見到了你的心上人，你會怎麼做？”
蘇嫿說的愛情故事，無疑是一個悲劇。
但是對於方賢來說，並不值得同情。
倒不是因為他冷血，而是因為他覺得幼稚。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聽上去是多麼令人稱絕的愛情
可為了愛人和世界作對，這可不是明智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反正方賢幹不出來。
他現在最想要知道的是，蘇嫿會不會站在他的對立麵。
如果蘇嫿選擇站在她愛人那一方，站在係統那一方。
那方賢就要為滅掉蘇嫿做好準備。
而蘇嫿此刻還不知道方賢已經動了殺心。
“我仍然愛著蘇瑤，不過即使現在她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手軟。”
誆騙自己入睡。屠戮自己的族群，此乃不共戴天之仇。
方賢點點頭，這個答案暫時過關。
“其實就算那個係統帶著蘇瑤的靈魂和記憶出現，她應該也不是蘇瑤了。”方賢安慰道。
蘇嫿知道方賢這是想要自己下手的時候，可以心安理得一些。
她並不反感方賢說的話。
論跡不論心，在她眼中，方賢也是衛士中的一員。
同時，方賢心中對人類也有了個清楚的劃分。
按照這個九界塔的劃分的話，大概分為兩個陣營。
攀登者也就是係統控製的宿主，還有反抗係統的衛士。
按照這個劃分的話，自己確實是衛士的一員。
這並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就像是那個係統說的，隻要攀登塔就是攀登者。
反抗係統和宿主的就是衛士。
這沒毛病。
隻不過，方賢覺得自己在某一方麵，和這個世界的其他衛士是不同的。
衛士和宿主的根本不同之處是什麼地方？
那就是衛士即便使用了係統的力量，他也仍然是人類。
既然是人類，那就會有競爭和合作。
這也就意味著，肯定有類似於管理局這樣的其他組織存在。
而且按照蘇嫿說的，他們很可能存在了很長的時間了。
那個盲人，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方賢特殊就特殊在，他是完全憑借自己已知的信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沒有前人的經驗，沒有老師的指引。
一個人在黑暗中開辟對抗係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