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簡單,但也不輕鬆啊。”
治大國如烹小鮮,一路的如履薄冰,謹小慎微。
若是無為而治,還比驕傲好處理。可是方賢偏偏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道路。
不過他成功了,這不是幸運造訪,而是經年如願以償。
收起心思,方賢環顧四周。
雖然他仍然能認出來,這是自己和岑語詩之前買的房子,即使裏麵的家具盡量保持四十年前的樣子,也還是看出來了些許不同。
印戒空間裏麵的三個女人不急著放出來。
“哢嚓!”
房門被打開,一個從外表上看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身西裝看上去十分幹練,她就這麼和方賢麵對麵。
人生不過一場聲勢浩大的相逢和離別,隻盼著能再和你說聲一句:
“好久不見,語詩。”
“回來了?”
“嗯,回來了。”
方賢來到岑語詩麵前,張開手臂,“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了?”
這句話就像是決堤之口,再也攔不住岑語詩積攢了四十年的淚水。
“你怎麼才回來啊?我在這裏等了你四十年啊!”
方賢溫柔的撫摸她的頭發,“哭吧,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以後就不哭了,這是最後一次,我們以後不分開了。”
四十多年,岑語詩還在這裏。
除了她對方賢本身的依戀,方賢本身也並沒有放任她離開。
三年的信息空洞,方賢在連通了所有世界的第一刻就已經開始同步所有世界的信息了。
當然,包括這方生他養他的世界。
他想辦法和岑語詩解釋了現在的情況,並且許諾,未來一定會回來。
方賢做到了,岑語詩也做到了。
這四十年,岑語詩的父母死了,她沒有尋找新的伴侶,而是將大部分心思放在工作上。
將岑樹商會的業務,推進了全世界。
現在的岑語詩,僅憑借個人資產,就成了世界富豪排行榜排行前十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終於不再哭了。
而是依偎在方賢懷中,兩人沒有睡覺,而是聊了一夜。
人老了,覺少。畢竟不看外表的情況下,倆人加起來的歲數都超過一百二了。
“你的工作到底是什麼?我也調查過你,不過你的信息好像被鎖上了。”
岑語詩半坐起來,月光下,她的皮囊被映出藍色。發梢耷拉在方賢鼻子上方,能隱約傳來香味。
“讓我想想。”
現在他似乎真的找不到一個形容詞來描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先驅者。”
既然找不到,那就造一個。
“我的工作,是為了人類進步,開拓新大陸的先驅者。”
“你是說那個世界?”
方賢將岑語詩重新拉下來,“準確來說,應該是九個世界,我全都打通了。”
每個世界全都打通了,能有攀登者自由穿梭的通道。
岑語詩有些驚奇,不是因為方賢說的平行世界的事情。“把這些告訴我沒事嗎?”
“沒事,這雖然是機密,但是告訴你,可以。”
方賢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名叫“先驅者”,可方賢知道,一旦通道打通,攀登者登塔就像是喝水一般簡單的時代馬上就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