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半,體育館晚上沒有賽事已經閉館,兩三個個小時前還喧鬧無比的球館安安靜靜,門前跳廣場的人們都已散去,哪裏還有劉旭的身影,楊夏不停地給劉旭打著電話,電話從一開始的沒人接聽也變成了關機。
楊夏四人分開找了起來,楊夏圍著體育館四周找了兩遍都沒有發現
“這邊,楊夏,這邊快來!”魏鳶的聲音從遠處的綠化帶傳來,楊夏急忙跑過去,隻見劉旭一臉血跡躺在綠化帶裏,要不是湊近撥開綠植怎麼也不會留意會有個人躺在裏麵。楊夏趕忙上前將劉旭身邊的綠化帶踩斷,阻止了王宇寧想要挪動他
“別動他,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
“打了,救護車很快就到 !”魏鳶一發現劉旭檢查了他的呼吸後便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十分鍾左右,救護車到了,醫生護士趕忙抬著擔架下車,給劉旭做了初步的檢查後將劉旭抬到了救護車上
“隻能上來一個家屬!”護士對著想要上車的眾人喊到
“王宇寧吳傑魏鳶和鍾悅你們四個打車到醫院,斌子小嘉你們幾個先回去!”楊夏爬上救護車,護士關門前楊夏對著眾人說道
魏鳶四人趕到醫院,楊夏一個人雙手抱頭蹲坐在手術室前的走道上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魏鳶走到楊夏身邊蹲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開口問道
鍾悅也走到楊夏身邊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楊夏的低下的腦袋
王宇寧和吳傑雖然不認識劉旭,可楊夏擔心的人也是他們擔心的人,王宇寧和吳傑對視一眼後,王宇寧和鍾悅留下等著,吳傑轉身離開去交手術費,鍾悅打電話到所裏報了警
楊夏搖了搖頭“不知道,醫生說多處骨折,不排除有髒內出血的情況”
魏鳶聽完沒有再問隻是緊緊得抱著楊夏,楊夏從比賽開始一刻也沒停歇,三個回合的比賽和賽後一係列的事情讓楊夏身心俱疲,此刻靠在魏鳶懷裏才感受到暫時的安靜,可他的心提在了嗓子眼不能放下,他默默為劉旭祈禱著,希望老天能放過這麼好的孩子,他有今天的遭遇都是因為他,傷心,自責,憤怒各種情緒混雜交錯在一起原來是如此難受。
不一會,劉旭的父母和警察幾乎同時趕到了
簡單的詢問後,得知真相的劉父劉母看著楊夏還穿著比賽服滿臉憔悴的模樣並沒有怪他,反而安慰起滿是歉疚的楊夏
出警的三個警察做完登記讓鍾悅留下跟進傷者的情況,他們趕回所裏報備完去調取附近的錄像。
“這不是你的錯,我還要謝謝你們幫我們找到他,不然晚發現一分鍾就多了一分危險!”劉父穿著簡樸,一身淺灰色的休閑西裝,戴著眼鏡很像一名人民教師,劉母也是一身樸素,淡淡的妝容簡練的齊肩短發給人很強的親近感。
兩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燈滅了,醫生和護士一個個陸陸續續出來
“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劉母第一個衝上前抓著主治醫生焦急得問到
“你是病人的母親?手術是成功的,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病人情況並不好,多處軟組織損傷,雙腿骨折輕微腦震蕩,肝髒有些許破損出血”
哪個母親聽到自己的孩子傷成這樣還能挺得住,劉母聽完便暈了過去,劉父一把抱住愛人,魏鳶趕忙上前幫忙攙扶,護士也上前幫忙將劉母扶好做著簡單的檢查
“醫生,孩子會不會落下後遺症?後期能不能徹底恢複?不會影響他以後的生活吧?”劉父扶著劉母焦急得問道
“這個還需要看病人的恢複情況,病人最嚴重的問題是雙腿的骨折和多處的軟組織損傷,恢複得好應該不會影響後麵的生活,不過恢複後也不能再讓他進行劇烈的運動,懟了,這是典型的被多人群毆至傷!鑒定我們會盡快給你們出具”主刀醫生是個滿頭銀發的女醫生,主動提出給傷者做傷殘鑒定
劉父聽了醫生的話稍微放了一些心,緊握著醫生的手不停得道著謝。
”小楊,你知不知道是哪些人做的?”眾人跟著護士將劉旭轉入病房後劉父將楊夏拉到一邊問道
楊夏搖了搖頭,將下午的情況詳細得說了一遍